那些姑娘各個花枝招展,噴香抹粉。
身上穿金戴玉的。
恨不得一只手腕上套十個鐲子,一個耳朵上掛五枚耳墜。
蕭錦侃突然覺得。
有些姑娘性格內向,又不化濃妝。
但其實他們卻活的很自信,很有尊嚴。
戲子與妓伶。
一個滿面油彩。
一個夜夜洞房。
戲子唱的皆是他人之恩愛。
永遠等不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送來一壇碧芳酒。
妓伶入的全為露水姻緣。
極少有人愿將這露水化為那無語東流的江河。
但眼前這姑娘,卻是叫賣著自己做的豆腐腦。
吃著自己腌制的泡菜,自己蒸熟的饅頭。
到底誰更不幸?
若是放在往昔,蕭錦侃一定會細細評判一番。
但現在,他覺得最不幸的人就是自己。
吃完之后蕭錦侃也沒有過多停留。
因為他沒有自信,也沒有尊嚴。
再回來這里時。
他已經瞎了。看不見那姑娘的豆腐腦攤子還在不在。
而那姑娘卻也從來不叫賣吆喝。
不過葉偉告訴他。
有些人出現可能就是為了讓你吃一碗加了酸菜的豆腐腦。
吃完,她在你生命歷程的中的使命就完成了。
你沒有必要去尋找。
因為對方或許也會轉身就走。
蕭錦侃當時根本沒有聽懂師傅話中的意思。
權且理解為,師傅不讓自己去找那豆腐腦攤,和那位姑娘。
到了如今。
他卻是全都能明白了。
雖然他此次出博古樓,來找師傅是無功而返。
但他碰上了五絕童子。
這也是天意。
就和當時的那一碗酸菜豆腐腦一樣。
“你們是去找劉睿影的?”
蕭錦侃起身說道。
五絕童子并不答話。
看樣子,倒真是來吃飯的。
只是吃完了飯,卻就要去殺人。
“這里的飯不好吃。那邊的人也不好殺。”
蕭錦侃說道。
聽到自己的徒弟說著飯不好吃。
葉偉很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鐵觀音卻好似看戲一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樂呵呵的坐在那,右手喝酒,左手撐著頭。
“你是誰?”
阻府童子問道。
“閑人。”
蕭錦侃說道。
“閑人死的早。因為閑人總是會管一些不該管的閑事。”
阻府童子說道。
“那我就是仙人。”
蕭錦侃說道。
那些個招搖撞騙的陰陽師,都說自己是半仙。
蕭錦侃身為五位至高陰陽師之一的太白,說自己是仙人倒也過得去。
“不管你是閑人還是仙人,妨礙我們就都是變成死人。”
阻府童子說道。
這句話余音未了。
裂皮童子就已經出手了。
毒砂漫天灑下。
速度并不快。
但卻細密至極。
沒有一絲空擋能讓蕭錦侃躲閃。
“死人也得把話說夠了,事做完了再死。”
蕭錦侃自語道。
隨即右手在頭頂畫了一個圈
這些毒砂突然被風吹散似的。
在蕭錦侃的頭上露出一個窟窿。
圈以外。
毒砂紛紛落下。
把地面燒燙的斑斑勃勃。
但圈子里的蕭錦侃卻是毫發無損。
裂皮童子眼見一擊不成。
又看了蕭錦侃這般神奇的功法。
心里也是多加了幾分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