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看著密室內的金銀說道。
這間密室極大極深。
盡頭處只點了一盞油燈。
昏昏暗暗的,卻是也能看到這些金銀珠寶從最里面一直堆到門口。
“不,我們花了很多。還剩下這么多,是因為得到的這批金銀珠寶著實太多,太驚人。”
今朝有月說道。
“你們都買了些什么?”
劉睿影好奇的問道。
雖然他不窮。
但也著實想要知道一個人若是突然那有了這么多金銀之后,到底會做些什么。
劉睿影已是省旗。
俸祿已然不低。
不過這窮富之說還是需要對比。
他和今朝有月這密室一比,自然是窮人。
還是那種窮的不能再窮的窮人。
“最開始,先買了一座戲樓。”
今朝有月說道。
“戲樓?”
劉睿影很是詫異。
“對……就是戲樓!很大的一座戲樓,比這明月樓還要大出去一半多!”
今朝有月說道。
“那現在為何不愛聽戲了?”
劉睿影問道。
“買下一座戲樓,是因為孫暮凝喜歡聽戲。不但愛聽,他還愛唱。”
今朝有月的神情有點恍惚。
似是回憶到了當時的場景。
“彈琵琶的人呢,有些曲藝的愛好也很正常。”
劉睿影說道。
他把一直捧在手里的卷宗放在了地上。
不是嫌重。
是覺得這般一直捧著,實再是有些麻煩。
何況今朝有月的故事又的確很引人入勝,讓劉睿影不得不一直聽下去,聽到結尾。
“所以她聽戲唱戲又過了半年。”
今朝有月說道。
“她唱的好聽嗎?”
劉睿影問道。
“她的琵琶彈的著實好聽!但這戲唱的又實在難以入耳……”
今朝有月晃著腦袋說道。
似是那么多年前聽到的戲曲,現在還殘留在腦中,要把它門晃出來似的。
劉睿影笑了笑。
看來人之一生真的只能做一件事。
第二件事要么做不好,要么就干脆是做不成。
不過劉睿影還是很佩服孫暮凝的勇氣和膽略。
明知道自己已經唱的如此差了,竟然還不下,甚至一唱就是半年。
“唱戲的有規矩,一旦開了嗓,不到唱完不能停。”
今朝有月說道。
“但總不至于要六個月才能唱完吧。”
劉睿影說道。
“的確是需要六個月才能唱完。”
今朝有月說道。
“什么戲會這么長?”
劉睿影問道。
“《碧芳酒》。”
今朝有月說道。
“《碧芳酒》?那不是只有三折子?”
劉睿影說道。
他是完整的聽過《碧芳酒》的。
不但聽過,他還會唱。
所以他很是奇怪。
這《碧芳酒》怎的需要唱半年?
“因為你們聽的《碧芳酒》并不是完整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將這《碧芳酒》刪減成了只有三折子。”
今朝有月很是無奈的說道。
“沒刪減過得《碧芳酒》有多少折子?”
劉睿影問道。
“一天唱一折,需要半年唱完。劉省旗你算算有多少折子?”
今朝有月賣了個關子說道。
“在下卻是沒有今朝樓主那般機敏,若是沒有算盤使,單憑腦子卻是算不出來。”
劉睿影說道。
一個月若只按照三十日來計算的話。
半年有六月,便是一百八十日。
難道這《碧芳酒》竟然有一百八十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