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會有事的。我敢說,還不等你把他床下的酒都喝光,他就會回來。”
湯中松說道。
“他床下的酒,我喝三分之一就會醉死過去兩三天。”
劉睿影搖了搖頭說道。
廚房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三人跑過去一看,發現歐小娥不知怎的,竟是把整個灶臺都弄垮了。
一口大鐵鍋碎成了七八瓣,散落在地。
歐小娥手里拿著還未切開的辣椒,雙眼瞪得滾圓,看著這一片狼藉。
“姐姐,現在我打心眼兒里認可你是老大了!”
湯中松說道。
“因為能不動聲色就把廚房毀滅的人,著實是天下少有。物以稀為貴,人以你為尊!”
湯中松朝著歐小娥豎起了大拇指。
劉睿影和酒三半一陣哄笑。
歐小娥這番一鬧騰。
讓他方才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許多。
不過蕭錦侃也的確是不用擔心。
若是他愿意,彈個響指就能讓這五絕童子盡皆歸西。
只是他不愿意那樣做。
不論他已何種身份出手阻攔這阻府童子。
他都無法擺脫自己是天下至高陰陽師‘太白’的事實。
不動用那太白玉牒。
也不能說他就不是太白。
‘太白’雖然只是一種傳承。
但此刻卻是和他蕭錦侃這個人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的。
但此刻的‘太白’,卻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至高陰陽師的氣派。
就連他手上的柴刀,都斷了一半。
“我本以為你那把柴刀有什么來頭,原來真是一把普通的柴刀……”
鐵觀音說道。
“你要是想讓他有來頭,何不自己給他編個故事?”
葉偉說道。
這兩人似是對蕭錦侃目前的處境毫不擔憂。
但景平鎮中的人,卻是都聽到了一聲龍吟虎嘯,看見了兩道刀氣,破天而出。
把這下雨前的混沌都一分為二。
讓整個鎮子里,頓時亮堂了不少。
阻府童子一刀出,當即收回。
只是手上的刀仍舊平平的舉著。
蕭錦侃卻是背對著阻府童子站著。
他的身子仿佛沒有動。
因為就連阻府童子也沒有看出他為何會轉了個身。
他站的筆直,猶如一桿標槍。
斷裂的柴刀,刀尖下垂。
阻府童子突然聽到“啪嗒,啪嗒”的聲音。
“你的刀,的確厲害。現炒現賣終究是敵不過熟能生巧。”
蕭錦侃緩緩的轉過身來。
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似是要把他的身子,都能一劈兩半似的。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阻府童子問道。
在他的眼里。
蕭錦侃必死無疑。
即便自己再不出刀。
他也會因為重傷不治兒身亡。
但蕭錦侃卻是毫不在意的笑著搖頭。
“是我自己走了個死胡同。不過萬幸你這一刀把我砍醒了!”
蕭錦侃說道。
他扔掉了手里的柴刀。
隨后解開胸前的衣襟。
阻府童子這才看到,那刀傷竟是被分成了兩截。
因為在他的心口處,放著一個玉牒。
而玉牒之上,卻是連一個白印都沒有。
不知為何。
他只看了一眼這玉牒。
便覺得目眩不已,腹中翻滾不止。
繼而頭疼欲裂,似要炸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