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緯泰說道。
他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
但劉睿影卻看到他的嘴在不住的咀嚼。
“我有吃茶葉的習慣。”
狄緯泰說道。
“這茶葉,還能吃?”
劉睿影看著杯中的茶葉。
有些不敢相信。
“釀酒的米粒,可以當做酒釀吃。這泡茶的茶葉,當然也能吃。”
狄緯泰說到。
劉睿影點了點頭。
雖然他沒有吃過茶葉。
不過狄緯泰說他也并不是在強詞奪理。
劉睿影也喝了一口茶。
刻意的把杯中的茶葉往嘴里送了幾片。
剛一入口,還未咀嚼。
一陣酸澀之感便布滿了整個唇齒之間。
狄緯泰看出了劉睿影學他的樣子,吃了點茶葉。
當下也不做何說明。
就這般靜靜的看著。
但他卻把自己的茶杯收了起來。
待劉睿影漸漸適應了這種酸澀之后,才開始略嚼了幾下。
沒想到隨著他咀嚼的次數越來越多,頻率越來越高。
這茶葉竟是又如糖果一般轉為了甘甜。
這倒是讓劉睿影有了些意外之喜。
“我的師傅是一名刀客。他不僅收了我,也收了我的伙伴。所以我們倆從難兄難弟就這般變成了師兄弟。”
狄緯泰說道。
“沒想到狄樓主竟是練刀起家。”
劉睿影說道。
雖然他知道狄緯泰的武道修為也是極高。
但著實沒有想到他一開始卻是練刀的。
“與其說練刀,不如說打鐵……”
狄緯泰說道。
隨性的揮了揮手。
“想必我師傅鹿明明的打鐵手段也是狄樓主您教的了。”
劉睿影說道。
“沒錯,是我教的。不過現在我和他的師徒情緣已了,卻已經不再是他師傅了。”
狄緯泰說道。
劉睿影猛然想到一件事。
若鹿明明仍舊是狄緯泰的弟子,那自己拜了鹿明明為師,豈不就成了狄緯泰的徒孫?
先前沒動過這番腦筋還不要緊。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一旦想通,卻是讓劉睿影有些頭皮發麻。
要是真的如此,估計他一回到中都查緝司,就會被下了詔獄拷問一番。
“不過現在的鹿明明已經和我,和博古樓沒了任何關系。只能是算作一位博古樓的老朋友吧,而我是他較為尊敬的一位長者。僅此而已。”
狄緯泰說道。
他看出了劉睿影的不安。
這句話倒是頗有些勸慰的意思。
雖然中督查緝司號稱查緝天下。
天下間沒有找不到的人,沒有辦不成的事。
但這天下可是五王共治。
五王之外,還有如博古樓這般超然物外的大勢力所在。
它門各有各的地盤,各有各的情報渠道。
卻是誰也不在混天度日。
狄緯泰很是清楚中都查緝司的種種,因此才會這般對這劉睿影解釋。
“不過狄樓主為何要打鐵?”
劉睿影問道。
“因為我的師傅有一家刀行。不打鐵來造刀,就沒錢吃法。餓著肚子可是沒法兒去練刀的。”
狄緯泰說到。
劉睿影聽了有些想笑。
他覺得狄緯泰當初愿意拜這個師傅,一定是覺得跟著這師傅去練刀,起碼不會被人再吆五喝六的使喚,而且都能頓頓吃個飽飯。
沒想到這師傅是拜了,卻要讓他倆先打鐵。
劉睿影看過鹿明明打鐵。
知道這是一件極為辛苦且枯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