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性質缺缺的說道。
他對這酒徒劍客已經全然不報半點希望。
只是但愿他一會兒不要太過于癲狂,把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才好。
大殿的窗戶,都是用綢緞封蓋的。
一旦染上了血,就只能全部換掉。
這是一個異常麻煩的事情。
雖然霍望不會親自去做。
但想想就覺得異常麻煩。
他沒有家室。
所以一天之中,大半的時間,都待在這大殿之中。
有誰喜歡坐在一個窗戶通透的房子里呢?
窗戶通透的房子,或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房子’了。
這些煩心事讓霍望重新閉起了眼睛。
繼而用右手撐著太陽穴。
卻是恢復了之前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
霍望依然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為何還不出手?”
霍望問道。
“我在等。”
酒徒劍客說道。
“你再等什么?”
霍望問道。
“我在等你正視當下。”
酒徒劍客說道。
霍望低下了頭。
酒徒劍客看到他的雙肩開始劇烈的抖動。
繼而牽動這整個身子,都開始劇烈的抖動。
“哈哈哈……!”
終于,霍望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句話曾有人對霍望說過一模一樣的。
那個人就是葉偉。
霍望發笑的原因是,葉偉的這句話,竟染從一個如此沽名釣譽的莽夫嘴里說了出來。
什么人說什么話。
霍望在心里暗戳戳的又把葉偉糟蹋了一頓。
這讓他很是開心。
所以他決定站起來。
從王座上走下去。
按照這酒徒劍客所說的,正視當下。
“如此,算是正視了嗎?”
霍望說道。
他停在酒徒劍客面前一丈之遙。
左手拿著劍。
雙臂平伸,張開了懷抱。
“你覺得算嗎?”
酒徒劍客歪著頭反問道。
“不知道。”
霍望用了酒徒劍客先前的語氣,說出這三個字。
“好吧……”
酒徒劍客很是無奈的說道。
“因為我也說不清怎么才算是正視,既然你覺得自己已經正視,那邊就如此吧。”
酒徒劍客說道。
他看著手中的劍。
左手輕輕的握住了劍柄。
這時霍望才發現,他竟然是個左撇子。
天下間的左撇子雖然不少。
但用左手使劍的人卻不多。
而且無一例外,都是高手。
這些高手有三分之一被各大廟堂所招攬。
還有三分之一,仍然在逍遙自在的闖蕩江湖。
最后的三分之一,則被關在定西王府的地牢中。
就在這大殿之下。
但這酒徒劍客霍望卻敢發誓自己從未見過他,也一點兒都沒聽說過。
“真是把好劍!”
酒徒劍客緩緩的把劍抽出了劍鞘。
看著劍身上精美的花紋和陣陣寒光,不住的贊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般感慨自己的劍好。”
霍望饒有興趣的說道。
“好的東西自然就要感嘆!”
酒徒劍客說道。
“感嘆也應當是在第一次時,不是次次都要感嘆的!”
霍望說到。
“這就是第一次。不然我為何要感嘆?”
酒徒劍客隨意的說道。
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