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言語,無非是一番吹捧罷了。
任誰都不會真的相信。
狼王明耀也是人。
他沒有天地的偉力。
怎能做到那些?
即便是傳說中的草原英雄特爾克怕是也做不到。
“四季如春的地方,是王域。聽說那里即便是在凌冽冬日,也會吹拂著柔和的暖風。時不時的下一場小雨,滋潤著大地。”
狼王明耀說道。
“那王域豈不是有廣袤無垠的草場?而且那里的人們還免去了轉場之苦?”
昂然問道。
“你有多久沒讀過書了?”
狼王明耀并不回答昂然的問題,而是如此反問道。
“這……在下因為左廬中事物繁忙,所以的確是許久未曾讀過書。不過王域中有句話流傳甚為廣泛。”
昂然說道。
言畢他很是挑釁的看了一眼昂雄。
昂雄低著頭,沒有和他的目光有所對視。
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酒杯。
他想喝酒。
但現在的確不是喝酒的時候。
不過草原人嗜酒乃是天性。
天性是極難壓制和改變的。
所以昂雄終究是端起了酒杯。
看到昂雄端起了酒杯。
昂然心里頓時松快了些。
他也想喝酒。
但是他卻能夠忍住。
昂然堅信,自己兩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狼王明耀看在眼里。
雖然狼王明耀看似在低頭翻書。
但一定是要平時觀察的更加仔細。
說起來,從祭月大會之后。
他們二人已經許久未見過狼王明耀了。
草原的體質就是如此。
狼王不召集議事,誰也不能擅自離開所屬,前往王庭。
否則就會以反叛罪直接格殺。
草原的軍隊,大多都掌握在昂然與昂雄分屬的左廬與右廬中。
不了解的人覺得昂然與昂雄才是草原的擎天二柱。
但昂然與昂雄卻很清楚。
草原真正的王牌,最為精銳的力量,卻是被狼王明耀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定西王霍望有玄鴉軍。
狼王明耀豈能沒有與之相對等的軍隊?
這也是狼王一脈世代能夠坐穩江山的根基所在。
不過卻有一道祖訓。
那便是草原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刻,御風者絕對不能現身。
這“御風者”,便是狼王明耀的親兵。
至于為何會叫這個名字。
卻就無人而知了。
昂然和昂雄雖然了解這些事情,但他們連御風者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更別提知道他們駐扎在何處,或是有多少兵馬。
但未知的往往更加恐懼。
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
草原人世世代代看著《特爾克》,聽著御風者的傳說長大。
因此沒有人對其的真實性有絲毫的懷疑。
昂雄曾經在心里暗暗質疑過‘御風者’的真實性。
但只要他一動這個念頭。
立馬就會四肢冰涼,心悸難耐。
脖子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樣,把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嚇得他急忙想些鶯鶯燕燕之事,才能把身上這些痛苦盡皆除去。
這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被狼王明耀施過什么禁制之術。
而是這種堅定早已祖祖輩輩的流傳在草原每一位子民的骨血中。
若是你對此有質疑。
那就是質疑整個草原,質疑自己的民族,質疑自己家庭中的父母妻兒。
這般重重壓力之下,的確是很難舒服的起來。
“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