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雄說道。
“那不妨你我之間,再打個賭。”
狼王明耀說道。
“什么賭?”
昂雄問道。
“我賭昂然第三箭定然能穿透銅鏡。”
狼王明耀說道。
“那我就賭他不能!”
昂雄爽快的說道。
“好!輸了我送你一套嶄新的鞍具。你要是輸了,就得拔雙刀,起舞助興!”
狼王明耀說道。
他打賭用的這幅鞍具。
實際上是為自己生日所打造的。
但現今草原與五大王域的形勢,已經著實讓他沒有了任何念頭。
還不如送出去,當個恩惠贈與部下。
他倆剛訂好這賭注。
昂然第三箭已然射出。
“當啷!”
這一劍卻是力透銅鏡,一尺有余。
“哈哈哈!看來狼王殿下這彩頭,在下是拿定了!”
昂然瀟灑的把手中的弓一拋,轉過身來說道。
“昂然兄弟真可謂我草原箭神!”
狼王明耀說道。
“昂雄兄弟,看來我倆的賭局是你輸了!”
狼王明耀轉而朝著昂雄說道。
“是……狼王殿下神機妙算,在下自然是贏不了的。”
昂雄慚愧的低著頭說道。
“不過這銅鏡只有一個,昂然兄弟已經射穿,你我二人卻是也沒有再比試的必要了!”
狼王明耀說道。
隨即把那嵌著箭頭的象牙酒壺掛在了昂然的脖子上。
“多謝狼王殿下!”
昂然躬身說道。
“除了你這神乎其技的箭法以外,一會兒還能看到昂雄兄弟的雙刀飛舞,今晚真是歡樂啊!”
狼王明耀說道。
隨即命人在外重新布置了案臺桌椅。
鹵肉酒水自是不在話下。
昂然待狼王明耀落座后,自己也做了下來。
兩人喝著酒。
興致勃勃的準備看昂雄舞刀。
到此,狼王明耀今日叫這兩人前來的目的已經全部完成。
卻是可以放松身心,豪飲一場了!
只不過他的腦中,卻又回想起了自己和父親的一段對話。
“父王,若是一直走真的就能燈火通明嗎?你看那魚無論怎么游,卻是都上不了岸啊!”
年幼的明耀對他的父親問道。
“魚的確上不了岸。但它卻可以從小溪中一直游到東海,只要他堅持不懈。就好像世人都覺得癩蛤蟆是永遠追不上天鵝的,然若是這蛤蟆一直跳,天鵝也總會有飛累了落地歇歇腳的時候。”
老狼王說道。
“我不喜歡癩蛤蟆,我喜歡天鵝!”
明耀說道。
“喜好不能過于明顯,尤其是你。要知道這世間的事,大抵只有不同,卻無對錯。若是你覺得錯了,只要錯不大,都應該要諒解。只不過這諒解和喜好的言語要放在關鍵的時候說,不可以隨便講。”
老狼王說道。
狼王明耀看了看自己在酒杯中的倒影。
他到底是天鵝還是蛤蟆?
想必是老狼王也說不清楚。
就算他只是一只癩蛤蟆。
狼王明耀也要做一只朝著自己的方向不斷向前跳的蛤蟆。
一直跳到天鵝筋疲力盡,跳到天鵝油盡燈枯。
然后在它最疲憊放松的時候,自己鉚足了最后一絲氣力,跳到它的背上。
即便沒有鋒利的口齒。
也要盡力的咬住天鵝脖頸上的毛。
就算只有一瞬息的功夫。
但在那一瞬息,他也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