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奈何,那就隨他上樓一趟也無妨。
反正華濃還沒有回來。
站起身來之后劉睿影整了整自己衣襟內的口袋。
里面除了裝著一本《七絕炎劍》外,還有自己的省著官憑。
有這樣東西在,便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閣下為何要冒充我查緝司之人,豈不知這是要下詔獄的罪過?”
一走進那雅間的門,坐在首位那名省著就率先問道。
“你怎么看出我是冒充的?”
劉睿影問道。
自己是省旗。
本就比他高了一個職級。
何況自己現在這查緝司西北特派使的名頭還沒被收回。
自己的地位等同于天目省省巡親至。
卻是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
“閣下所屬何省,所任何職?”
那名省著接著問道。
“天目省省旗,劉睿影。”
空口無憑。
劉睿影說著掏出了自己的官憑,往桌子上一丟。
那名省著光是看見官憑的樣子,便驚的立即站了起來。
但保險起見,還是打開看了看。
“沒想到是劉省旗大人,在下冒犯了!”
省著躬身行禮賠罪。
其余人等一并賠禮。
“無妨,不知者不怪。何況你這機警之心倒也是著實了得。我只是在你們上樓時多看了兩樣,竟然就被你懷疑了!”
劉睿影說道。
“在下也是為了小心行事。畢竟咱們查緝司在江湖中樹敵不少。多一分小心,不但自己安全,也讓各位兄弟能有多吃兩頓飯,多喝幾杯酒的機會!”
此人說道。
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省的?”
劉睿影問道。
“在下天目省省著,冬亦!”
此人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中都查緝司中各個外出的小隊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
就算是對內也是決計不能透露的。
沒想到這冬亦卻是盛情的邀請劉睿影一并入席飲酒暢談。
還把主座之位讓與了他。
劉睿影拗不過對方的盛情,只得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
同時叫來小二。
把那華濃的特征描述了一番。
讓若是看到他進門,就讓他去自己先前那幅座頭處等他。
轉念一想,又覺得華濃定然是不會點菜。
又對小二說道,把他們招牌的好菜隨便挑個五六樣,但一定要以肉食為主。
劉睿影背對著窗戶,面朝著門而坐。
對身后街上發生的事情自是不甚知曉。
但是滿桌之中只有那位自稱冬亦的省著和自己相談甚歡。
其余人等,好似都有極為嚴重的心事一般。
時不時地把眼睛望向窗外。
一壺酒喝盡。
劉睿影忽然聽到窗外想起了一陣鑼聲。
這是鏢局的開路鑼。
鑼聲響,大家都給個方便,避讓三分。
若是有人不避讓,那鏢局的押鏢之人便可視作是劫鏢之人。
即便出手殺了他,各地州府都不能以殺人罪論處。
鑼聲停,便說明這鏢隊是要停下打尖或住店了。
鑼聲正好在劉睿影的正后方停下。
看來也是要進這家酒樓。
鑼聲停下的那一刻。
劉睿影看到這名叫做冬亦的省著面色一凝。
但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繼續對劉睿影勸酒。
劉睿影也自然是笑嘻嘻的,無論說什么都迎合著他們。
奇怪的是,這從聽到這鑼聲以及在鑼聲停止之后。
先前那些心事重重的人,才都盡皆開朗起來。
也是頻頻舉杯,嘴上不斷說著恭維的話。
但對查緝司之事卻是一字不提。
劉睿影借著碰杯的空擋,扭頭朝外一看。
發現這押鏢的可不是普通的鏢局。
而是震北王上官姚旭的親兵。
總計有十八口大箱子。
每個箱子上還都貼著十字封條。
不知道是什么要緊之物。
也難怪他們會住進這鎮中最好的客棧。
一般的鏢局,可沒有這般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