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難免也會遇上幾個不要命的。
或者說寧死不屈。
靖瑤也遇到過。
那個女人的眼神很堅定。
沒有像他下跪求饒,也沒有因為害怕而顫抖肩膀。
即便是靖瑤把手中的彎刀都在她的脖頸上壓除了血痕也是依舊如常。
靖瑤忽然覺得,這女人和自己很像。
像極了。
因為他所得到的,全是憑借著自己的本事。
沒有本事的人,不但活的不體面,死也會很窩囊。
所以靖瑤雖然極為享受那種征服的快感。
但他的心里卻是唾棄那些祈求告饒的人們。
但這女人卻是和先前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你盡可以殺了我。
但就是不能強迫我。
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保留自己的生前的執著。
一個青樓女子能有什么本事?
但在靖瑤眼里,這已然是天地間獨一份的最大本事。
他是個很傲慢的人。
傲慢到覺得只有自己有這份本事。
畢竟狼王明耀還要為草原的前途考慮,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又說退讓。
但靖瑤不會。
他的生命力只有沖鋒。
不斷的向前沖鋒。
絕不回退。
即便是震北王域邊軍的長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也不會停止沖鋒。
而是繼續一步步的朝前,讓那長槍把自己穿透的更深些。
然后用手中的彎刀,結果了那名邊軍的生命。
最后他沒有殺那名女人。
放下刀的同時,還用手摸了摸她脖頸上的血痕。
隨即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讓部下為那女子贖了身。
便獨自走出妓館去喝酒了。
但在他喝酒的時候,那名女子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還幫他斟了一杯酒。
“你怎么不走?”
靖瑤詫異的問道。
“我該去哪里?”
那女子做到靖瑤的對面反問道。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靖瑤喝著酒說道。
“你為我贖了身。”
那女子說道。
“所以呢?”
靖瑤問道。
“所以我就要跟著你。”
女子說道。
“跟著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靖瑤覺得這女人真是可笑。
“不知道。但無論你是誰我都要跟著你。”
女子說道。
“如果那跟著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為你贖身的話,那大可不必。這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靖瑤說道。
女子沒有再說話。
一個人鐵了心的時候,話是不用再說許多的。
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靖瑤對面。
每當靖瑤喝完一杯之后,就再替他倒滿一杯。
兩個人的動作極為和諧。
甚至有種行云流水之感。
趁著倒酒的空擋,靖瑤仔細看了看這女子的臉龐。
不算是絕色。
但也決計不丑。
此刻的打扮也不似在妓館中那樣濃妝艷抹。
穿著一身質樸的布衣。
略施粉黛。
卻是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靖瑤知道他們會錯意了。
怕是都覺得這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此刻已是深夜。
深夜出來喝酒的男人,有幾個會帶上自己的妻子?
又有幾個妻子愿意自己的丈夫深夜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