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女子的父親真死了。
但一定不是現在。
可能是去年,也可能是上個月。
先前那番逢場作戲,無非是調動起了曾經的情緒罷了。
有些事,做一次就可以用一輩子。
這女子想必就是這樣的狠角色。
“她舍得什么了?無非就是哭了一場。”
華濃看著那女字和軍官進去的營帳自語道。
“若是說外物的話,她的確是什么都沒有付出。她說的舍得,是舍得自己!”
劉睿影說道。
華濃顯然沒有明白劉睿影話中的含義。
他雖然學會了哭和笑,也大致明白了人。
可是他卻不懂女人。
因為他從未和女人打過交道。
尤其是這樣舍得的女人。
怕是就如湯中松那般的花叢高手,也會避讓三分。
因為一個女人若是舍得起來,那她就敢于舍得一切。
自己的身子算什么?
性命都可以拋之于腦后。
只是有些女人是舍得自己,有些女人卻是讓別人為她舍得。
就好像是先前的神廟中的蘋果。
若是帶皮吃,未免口感有些酸澀。
但若是有人把外皮削去,那入口的則盡是甘甜。
一個女人如果在你面前楚楚可憐,惺惺作態,那他一定會是想讓你舍得。
但一個女人要是坦坦蕩蕩,有話直說。
那就說明她愿意為你舍得。
只不過后面這種女人,一般都不討喜。
反而是那些矯情做作的,更得人心。
但只有最聰慧的才能拿捏住這其中的分寸。
什么時候該坦蕩,什么時候要矯情。
因為這世間沒有什么比原諒和理解更能讓深入人心的事情了。
不過這樣的女人也普遍講理。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就好像這女子。
她幫劉睿影和華濃,也許只是出于一時興起。
不過女人做事,豈不就是這般,只論高不高興?
若是高興了,沒有道理的事也愿意去做。
若是不高興,你即使將全天下的道理都擺在她面前,她也會一把火燒了,絲毫不理會。
正在劉睿影背對著營帳,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
華濃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睿影看到那女子走了出來。
他著實沒想到會這么迅速。
可是她卻依舊光著腳。
并沒有穿鞋。
“我已經把你們帶進來了。”
女子說道。
卻是收起了先前的媚態。
“多謝小姐!”
劉睿影道了一聲謝。
“只不過為何還是沒有穿鞋?”
劉睿影接著問道。
“鞋子都不合腳,也入不了眼。若是入了眼,哪怕不合腳,我也會舍得自己的腳,塞進那鞋子里去。”
女子笑著說道。
“不管怎么樣,還是多謝了!”
劉睿影說道。
“我也只是為了自己好玩罷了……并不是真心要幫你。不過,既然你對我這般客氣的道了兩聲謝,我便也再給你提個醒,算是對得起你這兩句客氣!”
女子說道。
“小姐請說!”
劉睿影客氣的說道。
“快跑!”
女子丹唇微張,輕輕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