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缺了一條胳膊。
還有的人竟是裝了一雙鐵腳。
這樣子看上去極其的滑稽。
晉鵬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五個人顯然是來尋他麻煩的。
他本該沉著冷靜的應對。
因為他的確是來泡澡的。
卻是連自己的劍都沒有帶。
尤其是對這樣身體上有殘缺的人。
你若是笑話他們的殘疾。
那簡直是比殺了他們更加痛苦的事。
但晉鵬就是忍不住。
因為他已經從這些殘缺中看出了這五人的來頭。
“沒想到你們竟是還能活著出來……我是該夸獎你們幸運,還是該埋怨詔獄那幫小子為何忽然變得這么溫柔?”
晉鵬說道。
這句話顯然更是讓五人憤怒。
晉鵬話音剛落,他們周身鼓蕩的勁氣,就再度讓腳下剛剛落定的塵埃重新飛揚了起來!
其實晉鵬根本沒有看出這五人的來路。
他只是在賭。
因為自己著實是沒有什么死敵對頭。
有,也只可能是原先他在中都查緝司當司撫的時候得罪的那些人。
他們若是僥幸火了下來,自然會來尋仇的。
若是自己還在中都查緝司,那就是接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就算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在中都城里也是一樣。
但這里是陽文鎮。
雖然談不上落魄。
但和中都城相比,也的確是個烏鴉飛過來都要餓肚子飛走的地方。
所以這里倒的確是個極好的報仇場所。
何況這也怪他自己。
若是就安安靜靜的待在陽文鎮的查緝司站樓里。
卻是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他為了這次生日,卻是把這幾年認識的朋友都邀請了個遍。
口口相傳之下,卻是鬧得人盡皆知。
也不怪這些人會找上門來。
“你既然知是我們,那就知道我們和你只會不死不休。”
為首的那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你們都還沒死,為什么就覺得我會死?”
晉鵬說道。
“因為我們有五人。”
為首之人說道。
“恐怕還不止吧……”
晉鵬說道。
“當然不止!你當年往那詔獄里下了多少人,今天就會來多少人!”
為首之人說道。
他瞎了一只眼。
所以看人的時候總喜歡偏著腦袋。
這樣卻是讓晉鵬感覺很累。
因為自己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卻是也會偏著腦袋。
所以他干脆坐了下來。
用手撐著自己的面頰。
把胳膊又拄在自己的膝蓋上。
如此一來,雖然還是偏這腦袋,卻是要比先前舒服多了。
“下詔獄的人多了。若是都來的話,整個陽文鎮都裝不下。你要說的,應該是能從詔獄里活著出來的人吧!”
晉鵬說道。
“沒錯。”
為首之人說道。
“這么一想,你們還真是幸運呢!”
晉鵬說道。
竟是有些感慨。
“我們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你把我們的一生都毀了。所以即便是最終要和你同歸于盡也不怕!”
為首之人說道。
他手里拿著一把長柄的大刀。
把刀柄重重的朝著地下一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