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戴的起這樣的鐲子,怕是想嫁到哪里都可以。為何非要來這里?”
劉睿影問道。
“因為我是第一種人。”
老板娘笑著說道。
劉睿影不語。
第一種人,豈不就是躲事的人?
卻是不知這老板娘竟是犯了什么事。
這般姿色品味,嫁給這位胖老板,倒也的確是有些委屈了。
人受了委屈,自然就有怨氣。
一開始或許還能忍耐。
但日子久了,時間長了,總有爆發的一天。
不過看著老板的態度,卻是對著自己的老婆很是忍讓。
此刻他自己走到柜臺前,開始計算著那些苦工們拿的生活用品,每人該付多少銀兩。
突然商鋪樓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
雖然很快就平息了,但劉睿影卻看到老板娘的臉色變了變。
“小哥兒,別喝得太快,要等我!”
說完,她便和胖老板一起上樓查看。
不多時,從樓上的臺階處又滾下來兩團東西。
是兩個極大的白布袋子。
大到足可以裝下一整個人。
隨著這兩口大布袋滾落到了一層地面。
劉睿影看到布袋大片大片的,被鮮血染紅。
看來里面裝的的確是人。
還是兩個死人。
那幾個從陽文鎮帶來的查緝司站樓中人,哪里見過這般陣仗?
一個個的,手都握在了劍柄上。
劉睿影卻很是坦然。
死人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
有時候他甚至還覺得,人死了更好。
因為人活著,就要吃飯,就要說話。
難免與人產生交集。
可是這交集一旦產生,帶來的就是永無止境的麻煩。
“空出了兩間房!”
徐老四突然開口說道。
“這兩人是住在上面的?”
劉睿影問道。
這次徐老四卻是點了點頭。
沒有用旁的話來敷衍。
“沒錯!不但是騰出了兩間房,還是兩間有雙人床的房!”
老板娘邊下樓便說道。
“看來今晚卻是不用在風沙里睡覺了。”
劉睿影說道。
“我怎么舍得讓你在風沙里睡覺呢?而且雙人床,一個人睡,豈不是浪費的很!”
老幫娘說道。
劉睿影卻看著地上的兩具裝在布袋里的尸體。
“不過若是住了都是這般下場的話,我卻是不敢。”
“他倆呀!你猜猜他們是怎么死的?”
老板娘問道。
“徐老四,你來幫忙,這個月的月錢就抵了!”
胖老板指著徐老四說道。
徐老四木訥的站起身來,和胖老板一人托著一個布袋,朝后堂走去。
“總之不會是自殺。”
劉睿影說道。
他的判斷倒也著實有根有據。
因為自殺的話,死的不會是兩個人。
而碰上兩個人同時自殺的可能,又太小了些。
自殺這件事,可不能與人商量。
喝酒能找到酒友,吃飯能約到飯友。
但自殺還能碰到死友不成?
劉睿影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小哥兒可曾聽過一句話,叫做錢無情意絕?”
老板娘說道。
這句話劉睿影是聽過的。
不過是用來嘲諷女人太過于勢利。
意思是男人沒了錢,女人與他的情意便會斷絕。
就像南陣和她的老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