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誰會用一把不開刃的刀!”
老板娘說道。
劉睿影笑了。
因為他知道老板娘認識這把刀。
開不開刃,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雖然劉睿影知道老板娘會用刀,但能如此這般的看出一把刀的特質,除非他早就見過這把刀。
老板娘想要掙扎著離開。
但卻被劉睿影死死的摁住。
他并不說話。
因為他在等老板娘先說話。
“你把這里的棺材都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老板娘最終還是服了軟。
劉睿影示意華濃去看看。
華濃對死亡的理解和正常人都不一樣。
在他眼里,生與死,殺與被殺,就和母雞生蛋,公雞打鳴一樣。
都是世間常理。
卻是沒有什么值得特別在意的。
只見他一劍一個,把這些棺材蓋全部挑開。
老板娘看著華濃的動作,閉上雙眼,嘴里念叨著“罪過……罪過……”
劉睿影并不理會她這般神神叨叨的表現。
他只要答案,只要真相。
“師叔,這里所有的死人,腦門上都有一個洞。和他一模一樣。”
華濃對劉睿影說道。
“所以你撒謊了。”
劉睿影說道。
“我撒了什么謊?”
老板娘耿直了脖子問道。
“你說你從未見過這把刀,可是這里所有的死人都被這把刀捅穿了腦門。”
劉睿影說道。
老板娘默不作聲。
“其余的刀在哪。”
劉睿影問道。
“什么其余的刀?”
老板娘眉毛一挑問道。
事已至此,劉睿影即便是用強也無濟于事。
好在他剛才下樓時,懷里踹了幾錠剛送來的銀子。
他從懷中掏出一錠,塞到了老板娘胸前的衣襟里。
“跟我來。”
收到了錢,老板娘雖然沒有顯得多么輕松和開心。
但起碼這條線索,卻是能繼續追蹤下去了。
老板娘帶著劉睿影和華濃來到了后堂。
正是白日里那胖老板給眾人煮肉的地方。
別處飯館的后堂總是有一股難聞的油膩。
但是這里的后堂,空氣卻是清新的要命。
若是看不到那口土灶與大鍋,誰都不會想到這里會是做飯的地方。
老板娘走到后堂的最里面。
劉睿影并沒有跟著進去。
因為后堂里密不透風,就連月光也進不來。
只有老板娘手里的一盞小燈,卻是根本不足以照亮四周。
對于不熟悉的地方,劉睿影是決計不會冒險的。
若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倒還好說。
可是現在身邊卻還跟著華濃。
劉睿影看到老板娘從后堂最里面的櫥柜上拿出了一個鐵盒子。
任何東西裝在鐵盒里都會叮當作響。
可是老板娘拿出這個鐵盒子之后,卻是沒有一點聲音。
要么是因為她的手很穩。
要么就是因為這個鐵盒子裝的很滿,沒有一點空隙。
老板娘拿著鐵盒子走到劉睿影面前,把手里的燈遞給了華濃。
隨后,一手捧著鐵盒子,一手將其打開。
劉睿影看到這鐵盒子里面,竟是滿滿當當的裝了整整一盒子短刀。
和他剛剛從那位死去的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腦門上拔下來的那把一模一樣。
“這些刀,你積累了多久?”
劉睿影問道。
“不記得了。有時候很多,有時候很久都沒有……但總共持續了多久,我不記得了。”
老板娘說道。
劉睿影伸手拿過這個鐵盒子。
隨即把自己手中的刀也放了進去。
“那你就繼續積攢吧。”
劉睿影說道。
可是多放了一把短刀,這鐵盒子卻是說什么都合不起來了。
劉睿影重新回到了房中。
華濃也和他一道走了進來。
兩個人坐在桌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