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礦主姓金。
當著面,大家都稱一聲金爺。
然背地里,卻是都叫他金主。
因為他姓金,又是礦主。
何況他也的確是本地的金主。
這個一語雙關的叫法兒,倒也著實是貼切的緊。
金爺比這老板娘來的晚了許多。
只不過他一來,就成了這里的礦主。
要知道,能成為礦主的人,一定都有些過硬的關系。
不然的話,這么一塊肥肉,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怎么可能輪的到他?
金爺靠著這一座鐵礦而暴富,可是周圍卻是越來越窮。
因為礦主只能有一個。
但這一座礦場,難免不被人垂涎。
就好似老貓枕咸魚一般,如何能睡的安穩?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金爺還是金爺。
還是這座鐵礦的礦主,還是這片地域的金主。
背后種種,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劉睿影就帶著華濃朝那金爺的府邸走去。
剩下的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卻是留在了老板娘這里。
看著劉睿影離開的背影。
老板娘沒來由的一陣輕松。
因為在他心里,真正的鬼已經走了。
去找那金爺了。
人一輕松,定然就會開心。
開心到極致,就會請客。
老板娘也不例外。
她不但請了那幾個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喝酒吃肉,還主動請了那些乞丐和苦工喝酒吃肉。
只不過胖老板的弟弟,那位胖乞丐卻沒有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懶得走動,還是因為兄弟倆有什么過節。
男人之間的過節通常都出在女人上。
放在這里。
說不定就是因為胖乞丐的這位嫂子,雜貨店,飯館,棺材鋪的老板娘身上。
胖老板還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
只要老板娘愿意,他卻是怎么樣都好。
可惜劉睿影沒有看到這一幕。
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被氣的哭笑不得。
自己又不是什么煞星或瘟神。
怎么一離開,卻是就滿眾歡騰?
瘟神或許的確沾不上邊。
但煞星他卻不能怎么否認。
不管他走到哪里。
死亡總會伴隨著他的腳步。
不是他快死了,就是旁人已經死了。
從最早的那位‘快劍’時依風開始,就是如此。
每次千鈞一發的關頭,只有劉睿影逆轉了乾坤,繼續活了下來。
那就一定還有個旁人死去。
這閻王爺似乎總是盯著劉睿影不放。
收不了他的命,就會從他身邊隨便抓一個來湊數。
劉睿影出發的并不早。
離那日上三竿只差一桿。
金爺卻是個習慣早起的人。
他總是伴隨著朝陽的升起而從床上緩緩坐起。
他的床很大。
足足有兩個雙人床的大小。
也很軟。
躺在上面,整個人就會不斷的往下陷。
只不過床再大,再軟,他也是一個人睡覺。
按理說這么一個有錢有勢的人,是不會缺女人的。
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金爺親近過任何女人。
他的府邸里養了不少歌女舞姬。
但只是在金爺宴請賓客的時候,才會出來唱跳一番。
以此用來彰顯自己的財力罷了。
不過除了不碰女人以外,有錢男人喜歡的東西,他卻是都喜歡。
喝酒,賭錢,飛鷹,逗狗。
樣樣都不落下。
尤其是他的獵鷹。
整整有上百之多。
而且每一只都有自己的名字。
金爺還從來都沒有叫錯過。
一望無際的荒涼礦場,的確是玩鷹的最佳場所。
獵鷹一撒手。
便扇動著翅膀直沖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