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卻是都不會去陽文鎮給自己徒增麻煩才對。
那名省著,是不得不殺。
因為靖瑤需要借用他的身份,和身上的官服。
偷梁換柱這個計策雖然老套,但卻極為實用。
一開始,劉睿影卻是也被騙了過去。
然而和劉睿影的交手,一定是在靖瑤的意料之外。
他怎么會知道,一個正從博古樓出來,準備回中都復命的查緝司省旗會來這里吃飯?
除非高仁告訴了他。
如果高仁真的是蕭錦侃的師兄。
推算劉睿影如此一個小人物的行跡想必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想到這里。
劉睿影卻心存了一絲僥幸。
若是那靖瑤真的去了陽文鎮。
反倒是省去了劉睿影不少麻煩。
因為月笛和晉鵬還都在陽文鎮。
如果靖瑤真去了,他一定沒法活著出來。
只不過,那兩位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卻是就白死了……
想來想去劉睿影覺得這樣卻是也不對。
若是他不來這走一趟。
怎么會見到金爺?
只有見到了金爺,他對這鐵礦交易的種種才有了如此深刻的認識。
晉鵬雖然給了他一本關于震北王域鐵礦庫存與產量的冊子。
但書是死的。
只會記錄那些能被放在臺面上的東西。
而桌子底下的東西,你若是不蹲底身子去看,那便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端倪。
“其實不是普通人,是鐵匠。”
劉睿影想了想,干脆一句話全都挑明了。
金爺聽后果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一個劫奪了四百萬兩餉銀的人,除了買鐵礦之外還要雇傭鐵匠。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想明白他要做什么。
“有鐵匠最多的地方,不是別處。就是這里!”
金爺指了指地面說道。
劉睿影沒想到金爺這位礦主,除了販賣鐵礦石以外,竟然還會雇傭大批鐵匠來進行加工。
“金爺府上有多少鐵匠?”
劉睿影問道。
這些隱秘,本來是不該問的。
再好的朋友甚至戀人,都該有互相獨立的空間才對。
蕭錦侃的很多事情,劉睿影也不知道。
但卻并不妨礙兩人的友情。
“我這里的鐵匠,足夠在一個月之內,把四百萬兩餉銀買來的鐵礦,全都到鑄造成兵器甲帳。”
金爺說道。
劉睿影覺得這金爺到真是一位率性之人。
按理說,雖然有賭約在身。
但那些話能說,那些話不能說,卻都還是要有所區分。
可是金爺就這般明晃晃的告訴了劉睿影。
私自鑄造刀兵可是重罪。
金爺雇傭了這么多鐵匠,想來也是沒少發這種掉腦袋的財。
只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對于靖瑤來說,卻還是有些長。
他是不會在劫奪了餉銀之后,又在震北王域停留一個月時間的。
劉睿影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甚至比死胡同還要更加不如。
走路到了盡頭若是沒有了路,還可以原路返回。
但劉睿影卻是已經沒有了退路。
身后或許還有一道宅門。
但若是想要過去,非得把兩只胳膊都砍了不可。
眼前卻是一堵高聳入云的墻壁。
就算是以小機靈的身法,也不能翻越過去。
這面墻壁背后,就是靖瑤真正的心思。
劉睿影現在卻是愈發的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