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余金爺府邸內的江湖豪客紛紛笑了起來。
因為他們著實想象不到這句話竟會從金爺的嘴里面說出來。
畢竟金爺可是逢酒必醉,每次都要被四個人抬著出去。
“怎么算適度?”
怪客問道。
“只要不喝到吐,就都算適度。我每次喝酒一定會被人抬回去睡覺,但我卻從來都沒有吐過。”
金爺說道。
先前那些嘲笑的人卻是都閉緊了嘴。
和他們先前覺得金爺說‘喝酒要適度’很可笑一樣,現在卻是覺得金爺這適度的標準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但一個人既然對自己有標準,有要求,他就一定是個不錯的人。
哪怕這標準和要求極為的寬松。
寬松到喝酒只要不吐,那即便是爛醉如泥也算是適度也不錯。
起碼金爺還是有標準的。
然而這些犯了事前來投靠金爺的江湖豪客們,為何現在寄人籬下,活的如此憋屈?
正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標準和要求。
就連金爺這般‘適度’的標準都沒有。
若硬要說的話,他們的標準和要求就是一個字‘貪’。
貪錢,貪名,貪色。
終歸是貪得無厭,才會導致今日的下場。
“我每次喝酒,一定都是自己走回去。但走到門口一定會大吐一場不可。”
怪客說道。
“你下次可以試試少喝一杯,或許就不會吐了。”
金爺說道。
“不,喝多少我都會吐,即便我吐不出來,也根本不想吐,我也會扣著自己的嗓子眼,奮力的讓自己吐出來。”
怪客說道。
也不在乎面前是誰的酒碗。
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我這里的規矩,喝酒不許吐。若是實在要吐,也……”
“我會走到門外去吐的。”
金爺還未說完。
怪客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那你卻是得注意風向。若是迎著風吐,絕對會把你的衣服上糊的全都是。”
金爺笑著說道。
“我還沒有那么笨。也不會喝的那么醉。”
怪客說道。
他也笑了。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若是迎著風嘔吐的話,該是多么尷尬的場景。
人想到自己的糗事總是會笑的。
只不過這些糗事要么是以前發生的,要么是還未發生。
若是正在發生,卻是就輪不到自己來笑。
旁人一定會大笑不止,笑到足夠把他自己那份一并算上。
“你不會只是來找我喝酒吧……”
金爺說道.
“為什么這么問?”
怪客說道。
現在他卻是慢慢的開始和金爺有些目光的接觸了。
雖然還是很僵硬。
但卻要比先前進門時自然的多。
“因為你若是想找我喝酒,怕是早就來了。”
金爺說道。
“沒錯……我一貫都是自己喝酒的。只是今天有個問題沒有想明白,而我卻又無人可說,所以我就來了。”
怪客說道。
金爺面露詫異之色。
他不知道什么問題竟然如此嚴重,可以讓這位比自己還多金的主顧如此的神情恍惚。
“你一路走來都沒有想明白?”
金爺問道。
“我若是一路走來能想明白,便會立馬掉頭回去。絕對不會走進來一步。”
怪客說道。
金爺點了點頭。
這也著實符合他的性格。
“你若是想說,在坐的各位都能給你出出主意。”
金爺指著桌子上的各位對這位怪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