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橋頭佇立了片刻。
繼而一步步的朝前。
穩定又從容。
帶著一股堅不可摧的果決。
這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告訴曉立,喪事是一定要辦的。
也就是說,一定會有人死。
轎子中的震北王上官旭堯剛剛睜開了眼睛。
自從他把溫度恰好的水,倒進茶杯中之后,他便開始閉目默數。
從一,數到了一百五。
每一個數次都盡可能的延長。
等數完之后,面前的茶卻是已經泡好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茶杯中濃稠的茶湯,微微一笑。
隨即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喝茶最忌諱的就是鯨吞牛飲。
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如此小的一個茶杯,卻是足足喝了有十七八口。
在他喝茶的時間里。
其余四位供奉都下了馬,站在了轎子前面。
曉立仍舊在與這二人對峙。
與曉立極為肅穆緊張不同的是。
這二人倒是又變得極為隨意。
猶如微風拂細柳。
腳下的步伐也漸漸變得輕捷起來。
猶如兩位世家貴公子,正在閑逛一處花園一般。
忽然二人的雙眸中驟然閃爍出一道精光。
這道精光像是一道霹靂閃電,徑直沖想曉立的心脈和腹臟。
再回過神時,這二人手上卻時都多了一把短刀。
刀是隨處可見的樣式。
并沒有什么稀奇之處。
這樣一把普通的刀,是不會讓曉立放在心上的。
不管是以他的身份,還是武道修為。
都不會看的起這樣一把普通的刀。
在他眼里,就和銅爛鐵沒有什么兩樣。
隨著二人距離曉立的距離越來越近。
曉立也緩緩的拔出了劍。
身后的十六名轎夫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為何其余的四位供奉,卻是不來幫襯一二?
因為他們都熟悉曉立的秉性脾氣……
在王城里出了這樣的事,最惱怒的就是他。
若是這樣的麻煩還要讓旁人插手的話,怕是這輩子都走無法從此中陰影里走出來。
只不過坐在轎中的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在他的心中。
勝負生死早就無比分明。
還未等到這兩人動手!
曉立卻是就先出了刀。
他的身影在空中輾轉騰挪,竟是在一刀之間,就接連變化了八個方向。
一時間,就連石橋下的河水都減緩了流速。
刀氣的破空之聲獵獵作響。
看著漫天的身影從八方襲來,以及無法躲避的刁鉆一刀。
這二人仍是沒有任何動作。
反而低下頭。
呼的一口。
吹熄了手中提著的白色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