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已開。
酒香四溢。
小姑娘聞著酒香,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看的出她對這酒很是滿意。
隨即便擼起袖子,拿著桌上的碗,從酒壇子里一碗一碗的舀著酒喝。
酒水隨著晚邊滴拉在身上卻是也毫不在乎。
就這樣一口氣喝了三碗之后,卻是才滿足的長嘆一聲。
抬頭在大廳內看了一圈。
把靖瑤等人也都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會兒她的神情卻是和剛進門時截然不同。
靖瑤看著這位小姑娘,輕輕的笑了笑。
“你從哪來?”
靖瑤問道。
“南方。”
小姑娘說道。
“我叫余夢。”
小姑娘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
靖瑤微微一愣。
他并沒有詢問這位小姑娘的姓名。
不過這個名字倒著實有趣。
余夢。
難道這夢境竟是還能有所剩余?
靖瑤不懂。
他只是看到這位小姑娘喝酒的樣子,而有些好奇罷了。
“南方……南方不是都喝茶?”
靖瑤問道。
在他的對五大王域的認知里。
南方人是不怎么喝酒的。
都說南方柔和,像一盞茶。
北方濃烈,似一杯酒。
茶中的嫻靜,飄逸,配上那槳聲燈影,絲竹清揚。
頗有幾分遺世而獨立,物我兩相忘之感。
而在北方,卻是有些近似他們草原。
一碗下肚,豪情縱生。
多少人一手執酒,一手握刀。
冷面立殘陽,笑看人間無常。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是南方人里愛喝酒的少數。”
小姑娘笑著說道。
隨后又舀了一碗酒。
“你也是要過河的嗎?”
靖瑤問道。
小姑娘正在喝著酒,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我要去鴻洲!”
小姑娘說道。
“那倒是同路。”
靖瑤說道。
小姑娘一聽同路,眼睛卻是一亮。
一只手端著酒碗,另一只手拎著酒壇子就做到了靖瑤的對面。
“那明日可以一起走了!”
小姑娘舉起酒碗對靖瑤說道。
靖瑤端起酒杯,和她輕輕的碰了碰。
卻是很不好意思……
想自己喝酒時,向來也是用碗的。
怎么今天和一位小姑娘碰杯,卻是用了王域內極小的杯盞。
正當他腦子里在想著這些事情時。
面前的這位小姑娘卻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她喝醉了。
卻是把靖瑤等人嚇了一跳。
大家都清楚的聽到,方才她頭重重的磕在桌子上的聲音。
所以這究竟是喝醉了,還是磕暈了?
卻是誰也說不好……
只不過那小姑娘的的籃子,卻是滲出了一大片暗紅色的液體。
靖瑤的鼻尖微微抽動了一下。
他聞到了血腥味。
正是從那小姑娘的籃子中發出來的。
他把目光轉向了高仁。
高仁仍舊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并不言語。
他們不會知道,這位小姑娘在走進店里時,已經遭遇了六場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