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位管事的手,狠狠的踩在那一地碎瓷片上。
“從你進入這青府之門時,我就對你說過!你的任務只要一個,就是日以繼夜的監視老爺的一舉一動!可是如今卻是落到這般地步!整個青府現在恐怕都笑成一團了!”
小鐘氏狠厲的說道。
管事的手被碎瓷片扎破。
鮮血汩汩流出。
血腥味和地上的就像混在一起。
聞起來竟是極為的融洽,沒有什么怪異之感。
“無論他們再怎么得以,您卻還是青府的夫人。只要這一點不動搖,誰也不敢當著您的面笑。至于那些背后的議論,夫人卻是又何必去在意?”
管事的語氣平靜的說道。
仿佛手上的傷并沒有感覺似的。
小鐘氏沉吟了半晌,緩緩松開了腳。
管事的動作麻利的把碎瓷片全都收斂干凈。
而后又站回原來的位置,畢恭畢敬的微微低著頭。
“你說得對!無論如何,我卻還是這青府的夫人!”
小鐘氏說道。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管事的一看如此,卻是笑出了聲來。
他把還在流血的手,用衣襟擦了擦,便不再理會。
“老爺這次定然會選派青府之中的得力干將去往礦場。”
小鐘氏說道。
“夫人是何意?”
管事的頓時收斂了笑聲問道。
“第一,我不想雪青有任何危險。第二,鴻洲州統的兒子,文琦文我也不想他發生什么意外。”
小鐘氏說道。
“那么……第三呢?”
管事的問道。
前面這兩條,無非是老生常談罷了。
最重要的話,總是要留在最后說。
“第三就是,我不希望大少爺再回到青府。”
小鐘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管事的聽后愣了愣。
雖然小鐘氏這些年來在青府中一向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但對于那些原本的老人,卻也只是打壓罷了。
像方才這般決絕之言,竟是第一從她的口中說出。
“大少爺……這恐怕有些難……”
管事的說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而金爺這位青府的大少爺,卻是以及離開青府十數年。
他手里有什么底牌,依仗。
自身的武道修為又到了何種境界,除了青然怕是五人知曉。
“的確是有些難為你了……”
小鐘氏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這件事我來,你只管好其余的就行了。”
小鐘氏站起身來說道。
血腥與酒香此刻卻是有些刺鼻……
這房間,她已經待不住了。
“另外,找一個可靠的人,替我往那礦場處送一樣東西。”
小鐘氏臨出門前又說道。
“好的夫人。”
管事的深處雙手,極為恭敬。
之間小鐘氏卻是取下了自己的一個耳墜,放在了管事的手里。
“不知這卻是要送到礦場何處?”
管事的問道。
“只要到了礦場,自然有人回來取。”
小鐘氏輕輕一下說道。
并未再解釋許多。
管事的點了點頭,目送小鐘氏的身影除了房門后,才把一直微微彎曲的腰桿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