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的確是害怕……
因為其他的危險,都能用自己手中的劍來解決。
只有這賭坊中癡狂的人心,卻是沒有任何劍能夠將其斬斷。
很多朋友后來都不和他一起喝酒了。
并不是因為和岳垶陌鬧了意見。
而是因為他們在賭坊中輸的連褲子都當了出去。
沒有褲子,自然沒發出門。
沒法出門,也就不能去喝酒……
然而岳垶陌卻從來不賭。
所以他的衣裳總是穿戴的很是齊整。
“你不妨問問我是要賭什么。”
年輕人說道。
“你要賭什么?”
岳垶陌問道。
“我要和你賭劍!”
年輕人說道。
“賭劍?這個詞倒是新鮮的緊!”
岳垶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
這幾日他沒有刮胡子。
下頜處,已經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胡渣。
摸上去有些刺撓的感覺。
但卻讓岳垶陌覺得很舒服。
不過賭劍在他的理解下,就是比劍。
但換做了一個賭字,就不單單是只分勝負這么容易了。
只要是賭,就得有賭注。
輸贏之后,總得付出些什么。
“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問問我賭注是什么?”
年輕人接著問道。
岳垶陌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年輕人說話著實是很有意思……
明明都要告訴自己,卻非要讓他先問出口。
“賭注是什么?”
岳垶陌問道。
“既然你說自己風流第一,那我們就賭她的命!”
年輕人指著河邊的小鐘氏說道。
岳垶陌心頭一緊,他覺得自己先前所想果然是對的……
這兩人卻是聯手給自己下套。
逼迫他不得不應戰。
“你這般大好年華,為何要來做這樣脅迫旁人的事情?而且如此一來,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了吧!”
岳垶陌皺著眉頭,義正辭嚴的對小鐘氏說道。
“你們武修都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不是說劍客的心就如劍一般,銳利坦蕩,沒有一點污垢與塵埃?”
小鐘氏語氣平淡的說道。
其實他心里卻是怕的要死……
“你和他能聯起手來脅迫于我,卻是還我意思跟我談論劍客之心?”
岳垶陌嘲諷的說道。
“我只是一位路人……根本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
小鐘氏說道。
岳垶陌聽后,驚訝的看著那位年輕人。
年輕人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與小鐘氏并不是熟識。
一切只是湊巧罷了。
“身為劍客,竟然拿無辜人的性命當做賭斗的資本……你根本不配用劍!”
岳垶陌說道。
他已經很生氣了。
“你若是把我的雙手都斬斷,我自然是再也用不了劍,更無須談論配或不配。”
年輕人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和你賭!”
岳垶陌說道。
年輕人開懷大笑。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至于旁人的死活,與她有什么關系?
先前說的打賭,也不過是他看到了小鐘氏之后的臨時起意罷了……
歸根結底,他只想和岳垶陌斗劍。
年輕人笑玩之后,目光恢復了曾經那般的沉著與冷靜。
雖然他的做法很不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