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過背后傷人的人,不配用劍。
可配與不配,是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制定出的標準。
勝利者無論過程如何驚心與骯臟,卻是都用有不被指責的權利。
但若是人人都如此不擇手段的話,那道義起步就成了一紙空文?
就在岳垶陌沉思之間,年輕人卻是又出了一劍。
只不過這一劍卻不是沖著岳垶陌而來。
年輕人竟然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岳垶陌眼疾手快,出劍格擋開來。
年輕人手里的方頭劍驟然落地。
“你這小子莫不是有瘋病?”
岳垶陌奇怪的問道。
他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人……
說要賭劍,最后卻變成了自殺!
剛剛只出了十一劍,第十二劍卻是就要沖著自己的咽喉而去。
世上還有這么奇怪的事情嗎?
“是我輸了。而且說是賭劍自然就要有賭注。用那位姑娘的性命,的確如你說的那般,太沒有道理。所以我只好自殺。用我自己的姓名算作賭注,你總再沒什么好說了吧?”
年輕人說道。
“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一場勝敗,又能如何?我剛出道的時候,輸了何止百次千劍?只要命還在,就可以砥礪磨練之后重頭再來,又何必如此看清自己?”
岳垶陌說道。
“每個人生性不同,我便是如此。劍贏人活,劍輸人亡!這已然是永不可改變了!方才的我無法打敗你,以后的我見到你便會有陰影。若是我不出劍,還自罷了,我若出劍,定要在風華絕代!但現在看來,我卻是永遠要在你之下……那我得命,我的心,我的劍,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年輕人說道
岳垶陌聽完這一番話之后,卻是陷入了沉默。
許久都沒有說一個字。
那位年輕人眼見如此,便從地上再拾起了劍。
不過他的這把方頭劍,卻是攔腰斷裂開來。
“劍斷了,可以再買,再鑄。既然你有如此決絕的劍心,卻是也要明白過剛易折!武修一路,最重要的就是人性。若是你連一次失敗都無法接受,那你將會連一次勝利都無法擁有!”
岳垶陌說道。
隨即轉身離去,牽著自己的馬,朝那渡口走去。
年輕人拿著手中的短劍,低著頭,卻是如冰凍般僵在了原地。
“你也要去鴻州?”
小鐘氏的聲音從岳垶陌身后傳來。
“沒錯。我要去找李正輝比試!”
岳垶陌笑著說道。
和美女說話,他一星都是輕聲細語,和顏悅色的。
“我們同路!”
小鐘氏說道。
岳垶陌眼睛一亮。
看來這一路,卻是不會那么無聊!
岳垶陌和小鐘氏走到渡口處,卻是遇到了一位黑心的船家……
這位船家什么都不要,竟然張口就看上了岳垶陌的馬!
小鐘氏還想與那船家理論一番。
岳垶陌卻是大大方方的把手中牽馬的韁繩遞給了船家。
船家接過馬后開心不已,當即打了個哨號,把船駛離了岸邊。
這是船家公認的規矩。
每次開船前,都要打一個哨號。
是為了讓河中的生靈與神明知曉自己要開船了,不要對自己為難。
至于那些河中的魚究竟能不能聽見,河里到底有沒有神靈,卻是誰也不知道……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
太上河河畔的船家們世世代代的遵守著。
雖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其中的道理,但卻是也沒有一個人敢于違背這規矩。
“哈哈哈……”
船艙內,岳垶陌大笑不止。
“你在笑什么?”
小鐘氏問道。
“我笑自己這一趟北方執行的確是有意思極了……”
岳垶陌說道。
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和人打了一架,又賠了一匹馬,難道還算是有意思的事情?”
小鐘氏不解的問道。
他覺得岳垶陌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正常人遇到這般狀況,都開始悶悶不樂才對。
怎么會這樣爽朗的開心?
“與人打了一架是不錯,不過卻遇到了你這么一位佳人同路。我的馬當做船費的確是虧得要命……不過只要能到震北王域,就是值得的!”
岳垶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