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身形一閃。
一刀自東朝西而發。
如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岳垶陌!
???但岳垶陌的劍不但有靈性,還兼具了雋永!
他甚至一度閉起了雙眸。
只聽這耳邊呼呼作響的刀風,就能準確的規避格擋。
這一戰注定沒有什么結果。
但岳垶陌與青然告別時,卻說他一定要去尋一尋那位特殊的姑娘。
把先前用來逗青然的話,再一板一眼的同她說道一番。
看看她若是認真的聽了進去,究竟會是怎生模樣,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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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的確是你的夫人。”
小鐘氏恢復了鎮靜,語氣也平緩了下來。
“但你身為一個男人,竟然心中竟然就沒有幾分酸澀?”
小鐘氏接著說道。
卻是公然把青然嘲諷了一番。
“酸澀?想必與我青府那為先祖在山中修刀那么多年想必,我還有什么資格覺得酸澀?”
青然的話音徐徐傳來。
“所以你只是為了顧及這青府的顏面罷了。”
小鐘氏冷笑著說道。
“你要的不也是這種體面?”
青然說道。
話已到此。
雙方卻是都無須再繼續客套。
就這般坦蕩的全全然撕破了臉面,或許都能得到一場痛快的解脫。
這種解脫真正的原因是他們二人對彼此的態度產生了根本的變化。
其實這兩人的人生觀的根本就不同。
只是各有各的目的,強硬的湊合了這么多年罷了……
這番把話挑明說開之后,反倒是更簡單了。
心中的淤塞獲得了解放,青然與小鐘氏卻是經過了這么多年,才重新敢于直視面對自己的真情。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
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存影。
事來心始現,事去心隨空。
人們為了生存,往往都會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那位青府的老祖忘我的練刀,小鐘氏不遺余力的要離開自己的家中,都是一般道理。
有些人活選擇活成一副寫意的山水畫。
淋漓酣暢之間有實有虛。
然而大多數到了最后,卻都變成了畫工……
這個過程不但復雜的,且倍受煎熬的過程。
寫意用最為簡約的線條表達除了高層次的意境,但若是沒有任何實際的支撐,這般意境只會讓人苦不堪言……
小鐘氏與青然也向往著“人生飄忽百年內,且須酣暢萬古情”這般豪邁瀟灑,波瀾壯闊的生命歷程。
可是他們背負的使命,卻是又限制了他們追求這番境界的自由。
“體面之下,骯臟無限。”
小鐘氏說道。
“你也一樣!”
青然這句話傳來之后。
他的府中便滅了燈……
小鐘氏微微一笑,步伐輕快的走向自己的住處。
現在只要維護住了表層的體面,卻是沒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不敢做的……
這般能夠放開手腳的感覺,卻是要比先前如履薄冰之時舒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