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兩人的穿著打扮,卻是讓這位老人家覺得自己是從城里來的。
不過這樣也好,對方先入為主的概念,總是很難洗去的。
成立的一位小姐,帶著丫鬟出來散心,遇上下雨回不去,來這獵戶家中暫避一會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野豬好吃嗎?”
糖炒栗子接著問道。
先前那頓飯,吃的太俗……
只有面和豆腐,她根本沒有吃飽。
異獸雖然化為了人性,但還是以肉食為主的。
只是不再生吃,吃相也變得斯文了許多。
“當然好吃啦!野豬的肉可香了!不過得先用水煮過一遍才行,加些白酒。不然會有些腥。說起來現在倒還不是吃野豬最好的時候,但山里人靠山吃山,也沒什么資本去挑三揀四。”
駝背老翁說道。
言畢,還顫巍巍的斷了兩碗水放在桌上,給趙茗茗和糖炒栗子喝。
水根本沒有燒開。
若是全然燒開,未免要費很多柴火。
山里的水,都是泉水。
直接喝也沒有問題。
方才只是讓其稍微溫熱了些。
“那什么時候的野豬,才算是最好?”
趙茗茗問道。
她知道野豬的樣子,但卻也沒有吃過。
早就聽說人類吃東西喜歡分個四季時令,什么季節吃什么季節下來的東西,趙茗茗一直沒有搞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了個愿意說道的人,自是要問個清楚。
“秋天,秋天的時候,野豬最肥!”
駝背老翁說道。
隨即也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從這兒往東走十幾里地,有一片野果林,是我小時候就有的。至于什么果子,卻是不知道。反正一到秋天就紅彤彤的。我們這些人,很少有去吃的,因為長得太密,很多都沒有熟透。不過秋天的時候,這些果子,就會和書頁一起落下來。在底衫鋪成厚厚的一層。”
駝背老問說道。
說道這里,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趙茗茗和糖炒栗子都有些納悶……
明明是問他野豬的事情,怎么又開始說起這野果子?
“秋天山里氣溫變化很大。早晚凍得要死,中午卻是很熱。這些野果子堆在地上,也無人管,慢慢的酒開始發酵。要是再下過機場秋雨,那發酵的更快。順著風,都能把那酸味兒吹到這里來。每年只要聞到了這酸味兒,大家伙兒就會去那野果林外守著。因為總有嘴饞的野豬跑來去吃那野果子。但發酵過的野果子,就和果酒一樣,是有了度數的!有些個頭小的野豬,不知不覺就吃醉了,側著倒下睡著。我兒子就拿鎖套把它前后蹄子一起綁住,然后在拖拽回來。”
駝背老翁說道。
“難道這野豬能醉成這樣?卻是一點反映都沒有?”
趙茗茗問道。
“哈哈,說起來,這野獸何人真是沒什么區別……人若是喝多了,就是一壇爛肉堆在那里。任憑你拳打腳踢,都是渾然不覺。野豬也是如此。都拖到了家門口,卻是還在醉酒哼哼。”
駝背老翁笑著說道。
他沒有想到,這兩位成立的姑娘,卻是對這些山林間的野趣之時極為感興趣。
不過既然他們想聽,自己也正好想有個人說說話,如此卻是兩全其美。
“醉了的野豬,人在吃了,人會嘴嗎?”
糖炒栗子問道。
“這肯定不會……”
駝背老翁愣了愣說道。
糖炒栗子問的不無道理,而他也解釋不出原因。
不過活了這么一把年紀,著實沒見過誰是這樣醉倒的。
“一看你們倆,就是沒喝過酒!”
駝背老翁放下水碗說道。
“沒喝過酒還能看的出來?”
趙茗茗詫異的問道。
“當然能看的出來了!不但能看的出來,就是用鼻子也能聞得到。”
駝背老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趙茗茗卻是笑了。
一個人類在她們異獸面前說自己鼻子好,這豈不是班門弄斧嗎?
“我們現在是沒喝酒,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們以前沒有喝過酒?”
趙茗茗問道。
“喝酒的人不是你們這樣。”
駝背老翁擺了擺手說道。
卻是沒有再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