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酒樓是唯一開始喧鬧的地方。
不過去酒樓吃飯是需要錢的。
她身上不但沒有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對此刻的她而言,方才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半個冷饅頭,可是已經被她吃進了肚中。
至于那竹籃中的東西,卻也不是能夠用金錢來衡量,小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它輕易送出去,更不會去用它來換錢。
小姑娘想起身,在鎮子里走一走,可是一出了壇庭,她就辨不清任何的方向。
唯一能指引她的,就是肚中的饑餓。
這能夠讓她去聞著菜飯的香味兒走。
而那處酒樓他也不用去尋找方向,因為就在她右前方不遠的路上。
最多不過十幾丈的距離,抬腿就能到。
最終小姑娘,還是站了起來。
雖然饑餓讓她兩腿發軟。
可若是繼續坐下去,就該冷了。
餓不斷能讓人沒有力氣,還會讓人覺得寒冷。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往那酒樓的方向走去。
雖然那里飯菜的香味最為濃郁,
她還是狠了狠心,朝相反方向走去。
“你這里招工?”
小姑娘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人蹲在路邊,身前放了個牌子。
牌子上寫這一則招工的告示。
但卻夾雜著很多錯字。
“你要做工?”
牌子后面蹲著一個中年的男人。
正在一口一口的嘬著煙。
他聽到有人問話,抬起頭一看,卻看到了一位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沒錯。工錢多少?”
小姑娘問道。
中年男人笑了。
手上的煙因為抖動,而灑落了煙灰。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小姑娘來討活兒干。
而且上來就問這工錢是多少。
“我這里沒有你能干的活。”
中年男人說道。
還擺了擺手,讓她快些離開。
畢竟這小姑娘如此站著,卻是擋住了別人看到自己的招牌告示。
若是為此錯過了真正能做工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小姑娘皺著眉頭問道。
“那你都會做些什么?”
中年男人問道。
或許是覺得有些無聊,還不如和這小姑娘多聊幾句,借此打法打法。
“我會喝酒,還會殺人。”
小姑娘和不假思索的說道。
中年來人愣了愣,接著便再度笑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笑的確實要比先前更加激烈。
手上的煙桿,甚至都掉在了地上。
先前這中年男人還覺得這小姑娘不知是何時從家里跑出來的,想做工以此證明可以自立更深。
可是方才一聽她這么說,卻是覺得這小姑娘怕是有些不太正常……
這么一個小孩子,怎么會喝酒?
更談不上殺人了……
不過這中年男人卻沒安好心,他給小姑娘值了一條路,告訴她前面那個巷子口右拐,就有她需要的活計。
若是能把那里面的酒都喝完,人都殺光,自己就會給他最高的工錢。
“最高的工錢,夠不夠我去哪里吃一頓飯?”
小姑娘問道。
“當然夠!吃兩頓都都夠!”
中年男人說道。
小姑娘聽后就轉身離開。
走到了那中年男人說的巷子口,往里一瞧,發現卻是個死胡同。
里面只有一座大宅院。
門口掛著兩個紅彤彤的燈籠、
燙金的門,緊閉著。
小姑娘上前敲了敲。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今兒個怎么來人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