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里的酒還有很多?”
小姑娘問道。
“當然!憑你是喝不完的!”
伙計說道。
“的確是喝不完……那就算了吧……”
小姑娘說道。
隨即站起身來。
伙計以為她要離開,趕緊上前準備討要酒錢。
沒想到小姑娘卻是從竹籃里抽出了一把劍……
等她從這妓院中出來,再回到先前的長街上時,看到那中年男人還在那里坐著。
小姑娘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就往那妓院走去。
“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問道。
小姑娘并不回答。
一直等走近了之后,她才緩緩張口,說了兩個字:
“工錢。”
那中年男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竟是撲通一下跪地不起。
原本熱鬧的妓院,哪里還有一個活人?
鮮血已經順著磚縫,把院子中的樹坑都灌滿了。
“酒我沒能喝完,所以付一半就好。按你先前說的,也該夠去那酒樓吃一頓飯。”
小姑娘說道。
回憶到此為止,小姑娘卻是被咕咕亂叫的肚子拉扯了回來。
糖炒栗子也聽到了小姑娘的動靜。
“你醒了?”
糖炒栗子問道。
小姑娘緩緩的坐起來。
看了看四周和眼前中,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馬車中。
不過她仍舊是一言不發。
緩了緩神后,從馬車上下來,朝前走去。
直到看見了靖瑤,才停下腳步。
“你醒了?”
趙茗茗問道。
“你們別打了。”
小姑娘忽然開口說道。
“難道你要和他們走?”
趙茗茗指著靖瑤問道。
“我不和他們走。”
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
趙茗茗卻是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了。
既然不先走,又為何要出面止戰?
“不過怎么走,和誰走,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要幫忙。”
小姑娘接著說道。
趙茗茗卻是有些惱火……
心想自己如此費勁卻是廢了什么?
到最后卻是就換來了這么一句輕描淡寫?
“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沒良心?若不是我家小姐,你可能早就死在路上了!”
糖炒栗子卻是率先發作說道。
“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死活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更沒人可幫忙。”
小姑娘看著糖炒栗子,冷漠的說道。
先前趙茗茗從她身上取下,放在一旁的短劍,現在卻是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而且這柄短劍,已然出鞘。
劍鋒處閃爍這幽藍的光。
甜天幕上的層云,已經逐漸散開。
月亮終于漏了出來。
照在每個人的連山,灑落每個人的肩頭。
沒有月光的時候,總覺得是欠缺了些氣氛。
現在月亮終于出來了,眾人又覺得好像是一種打擾。
隨著月出而飄蕩的晚風,把小姑娘的發絲吹得更加凌亂了些。
可無論是刀劍,還是月光,還是這風,都不能讓她的雙眸有絲毫的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