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咱們店的酒菜多,這小二哥也不知道咱們的底細。方才哥哥遞過去一個銀錠當做賞錢,他定然就會明白咱們不是來吃他大戶不付錢的主。于是才會轉變的那么迅捷。”
文琦文說道。
金爺點了點頭。
這文琦文和自己的妹妹年輕相仿,閱歷也相仿。
但他能一眼看到事物的本質與關鍵,想必是因為他身為州統之子,在州統府中耳濡目染的緣故。
俗話說熟讀詩詞三百篇,不會作詩也會吟,就是這般道理。
如此看到,這青府的格局的確是太小了……
這么多年,金爺的父親青然雖然在暗中控制謀劃,但也難免固步自封的局面。
和偌大一個鴻洲想必,青府根本只是滄海一粟。
“啪!”
小二手上托著一個托盤,上放了十來個酒壺。
此刻正一個一個的放在桌上。
金爺這才回過神來。
不知怎么的……
從這次回青府到現在,他心中一道沉寂許久的感情竟然有了蠢蠢欲動的態勢。
先前對青府深惡痛絕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淡漠了。
反倒是會對其的以后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小二放完酒壺,一躬身,就去了別桌。
“各位小酌解乏,卻是不要喝的太多!”
金爺起身說道。
其余人等紛紛應和。
雖然武修中人,不貪杯的少。
但這出門在外,喝醉無疑是送死。
這不光是拖累了整個群體,更是先害死了自己。
他們心中也是有分寸的,可金爺身為主導,卻是不得不再多嘴一句。
青雪青乖巧的拿過一直酒杯,放在金爺面前,給他倒滿了酒水,隨即把酒壺放在金爺的右手邊。
只不過剛剛落桌,金爺卻是就把這酒壺移到了左邊。
“右手要握刀的!”
金爺說道。
青雪青看到金爺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刀柄,不由得心生佩服……
電光火石之間,僅僅一個端杯的動作,也會使得右手握住刀柄時慢上一會兒。
就這么一剎那的功夫,或許就依然能決定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生死。
“哥哥真是小心謹慎。”
青雪青說道。
“還是因為閱歷豐富啊!”
文琦文也跟著說到了一句。
金爺笑了笑,并不說話。
而是伸手指著青雪青和文琦文的身前。
兩人沒能明白金爺的意思,低頭過后,又茫然的望向了金爺。
金爺卻仍舊不語,但臉上的笑意卻更勝。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青雪青和文琦文這才醒悟。
“怎么,都是能翻墻出去喝酒的人,現在坐的舒舒服服的,卻是又不喝了?這酒家再不濟,也比鴻州府城內那條破巷子好多了吧!”
金爺說道。
這卻是讓青雪青和文琦文心頭震驚不已……
那日他倆翻墻出去喝酒,本該無一人知曉才對。
雖然后半夜,青雪青的母親,小鐘氏把她從床上喚醒,讓她與父親和哥哥又再度共飲幾杯之時,說了先前曾已喝過就。
但這具體的細節,金爺是怎么知道的?
竟是還能準確的說出那是一條陋巷。
兩人很是尷尬的各自拿過一只酒杯放在面前,金爺順手給二人倒滿了酒杯。
只不過青雪青和文琦文除了尷尬之外,卻有些截然不同的東西。
青雪青很是羞澀,還未飲酒,臉上卻已起了紅暈。
而文琦文倒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不知在思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