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娘若是還不出刀,五十招之內必敗。”
華濃說道。
“何以見得?”
月笛問道。
她與華濃平日里幾乎沒有交流。
但也知道他是至高陰陽師——太白,蕭錦侃的弟子。
這身份若是公開出去,整個中都城也得抖三抖。
這會兒聽到華濃竟是對眼前的戰局有了些看法,月笛也是想試探一番,看看這少年究竟有怎樣出彩的地方,竟是能夠從天下人中脫穎而出,爭得這至高陰陽師的傳承。
“安仁看似心不在焉,但每一刀都出的極有章法。”
華濃說道。
月笛點了點頭。
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即便看不出來,如此一句話也并不難說。
著實不能體現出華濃到底有何見地。
“可是此人似乎是在等待這什么……因為他的每一刀雖然都是奔著老板娘的要害部位殺出,但卻又在最后關鍵的時刻撤掉了勁氣。”
華濃說道。
月笛有了些興趣。
這樣的觀察,可謂是有些獨到了。
“先不說他的刀勢如何凌厲,單單是這對勁氣的掌控程度,恐怕就是老板娘不可比擬的。”
華濃接著說道。
隨即在桌邊也做了下來。
“要不要喝點什么?”
劉睿影朝著月笛問道。
“這里除了酒,只有全是沙子還發苦的水……你說喝點什么?”
月笛說道。
劉睿影笑了笑,走到先前與老板娘以及徐老四喝酒的桌子上取來了酒壺。
沒想到徐老四卻是也跟著一同走了過來。
“你怎么舍得換地方了?”
劉睿影問道。
“坐近點,能看的細致。坐遠點,能掌控大體。”
徐老四說道。
這話著實不像是一位在礦場上做苦工的人說出來的。
劉睿影知道他以前是一位武修劍客,但現在的他,徹頭徹尾就是一位礦場上的苦工,每天靠著賣力氣,賺幾個辛苦錢。
除了吃飯以外,也就只夠他喝一碗濁酒的。
“你也是劍修,你覺得這后生如何?”
月笛問道。
先前的談話她雖然不在,但月笛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徐老四的身份。
先是他的手,雖然枯槁粗糙,但依舊很有力量。
而且他的左臂,總是習慣性的下垂,這是經年累月持劍才能養成的習慣。
一般人就是想要模仿,都學不來。
另外就是他的眼睛。
徐老四的面龐上都是一層土黃色的灰,鬢角處還混了點烏黑。
也不只是磕碰的淤血,還是沾染上了什么臟東西。
這么一張臉,就連鼻孔都有些不明顯……
可是月笛依舊被他的雙眸所吸引。
現在的徐老四,手中無劍,可是他周身上下卻處處是劍。
就連他雙眸中射出的兩道目光,也不比這世上任何一并名劍差了鋒銳。
“不知道。”
徐老四之輕飄飄的瞟了一眼華濃,開口說道。
“畢竟這劍不是用來看的。”
徐老四接著說道。
他拿起了筷子,想要吃一口桌上的鹵菜。
這是華濃從房間中帶下來的。
若是在平時,徐老四怕是會直接用手。
但現在圍坐著許多人,他卻是也不好意思這般行事……只得拿起了筷子。
就在他的筷子頭正要伸進那碗中,加起一片豆干時,華濃也拿起了筷子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