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補了一句。
她已經知道,是誰讓此人來殺自己。
雖然老板娘并沒有什么仇敵,即便是有,也不會有仇敵要殺死一個人的條件是‘讓她先出刀’。
并且不是簡單的輕輕一揮,而是一定要使出這青府獨門的斬影刀才算數。
那這個人是誰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一直以為女人要比男人的信任更難以得到,聽你這么一說,似乎是我想錯了。”
此人說道。
“這世上兩種人最好騙。女人和孩子。像我如今是個老板娘,生意人。做生意同樣也有兩種人的錢最好賺,你知道是什么嗎?”
老板娘反問道。
“當然也是女人和孩子。”
此人說道。
言語間很是不屑。
“但容易得到的東西也容易失去,所以女人的信任,來得快去得也快。”
老板娘說道。
“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得到過……”
此人說道。
聲音竟是有些顫抖。
似乎是太過于專情于此,下巴處竟然有了些微的松動。
老板娘的袖中刀趁此機會牢牢地壓在了他的咽喉上。
把他的咽喉,都逼出了一道血痕。
“另外,信任也是相對而言的。你我差不多的時候,才能又信任之說,現在的你,怕是沒有資本來與我談論什么信任了。”
老板娘說道。
“的確如此。但我能肯出來你不想殺我。”
此人說道。
老板娘目光一凝,并不言語。
“若是你方才沒有停手,那我已經死了。可是你停了手,也就再也留不住我了!”
此人接著說道。
霎時間,身上黑袍翻飛而起。
籠住了自己的身形,也籠住了老板娘的袖中刀。
當時身形再度顯露出來的時候,他的彎刀已經回到了手上。
而他的身形,卻是推到了門口處。
一如他剛到此地時的模樣。
若不是有一套稀碎的桌椅爛在地上,這仿佛就如同一場夢。
就連劉睿影這樣的局外人看起來都是極為不真實。
“你留我一刀,我留你一命。”
此人說道。
看了一眼柜臺上的自己先前碼放的三個銀錠,瀟灑轉過身去,大踏步的離開。
老板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靜靜地坐在原地。
雙手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直到那門外的風沙,徹底的掩蓋了一切很久,老板娘的雙手才放了下來。
“去關門!”
老板娘對這徐老四說道。
徐老四聽后也沒有應聲,只是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柜臺旁時,他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快速的抓起一個銀錠,飛也似的逃離了這里。
“哈哈哈!”
老板娘看著徐老四的行為不禁大笑。
“錢被人拿了,怎么還笑的出來?”
劉睿影問道。
他知道這老板娘簡直是嗜錢如命。
在她眼里,沒有什么珍貴的東西。
因為最珍貴的,該當是無價。
可是她卻是把每一樣都行,都暗地里標好了價碼。
“你不覺得他很可笑嗎?”
老板娘問道。
“我只會覺得丟錢的人更可笑。”
劉睿影說道。“唉……”
老板娘轉而嘆了一口氣。
“現在覺得是自己可笑了?”
劉睿影問道。
“不,方才我覺得他可笑。現在卻是覺得他可憐……”
老板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