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嘴里的娘們兒。”
靖瑤說道。
“你好像很了解她……”
高仁說道。
其實他也沒少問靖瑤關于趙茗茗的事。
畢竟就那樣放走了小姑娘,著實也不是靖瑤的風格。
可當時靖瑤心意已決,容不得絲毫更改。
高仁卻是也有言在先,這一路直到礦場之前,都要以靖瑤為主導。
所以他只能得空就旁敲側擊的詢問,想要搞清楚在那一剎那劍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能讓靖瑤這個木頭倔驢,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秉性得以更改。
沒內想到靖瑤卻是只字不提,每當高仁把疑問丟過來的時候,總是顧左言他的避開。
高仁很是不解……
雖然她也隱隱覺得趙茗茗不是個簡單的姑娘,可無論如何,也不該跟靖瑤這位草原王庭的部公有任何交集才對。
能讓靖瑤放棄一件事,那一定需要足夠健碩的理由。
“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怎么這次卻是死纏爛打的問我?”
靖瑤打趣的說道。
他早就想殺一殺高仁的威風。
那幅趾高氣揚,萬事盡在股掌之間的態度,讓高仁很是不滿。
說起來,也是他自己不服氣。
畢竟很多時候,他還未開口,高仁卻是就道破了他的心中所想。
這種感覺,就好似一絲不掛,光溜溜的站在熱鬧的長街上一樣。
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不說,還覺得很冷。
即便是抱著雙臂,也不能遮掩自己周身上下的羞怯。
只能死命的低下頭去,把面容盡量的躲藏進自己低頭時的陰影中。
仿佛如此做了,才能給自己些許溫暖和慰藉。
現在,這個局面倒是扭轉了過來。
高仁不但出現了不知道的事情,還對此事尤為的迫切執著。
主動權一下子就回到了靖瑤手上,這讓他很是受用。
故而才不會那樣痛快的告訴高仁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讓他自個兒猜去吧,能猜到什么就算什么。
以為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靖瑤以前脾氣很沖,說話很直。
在自己的部中,甚至草原王庭內都是個不討喜的角色。
奈何他著實戰功赫赫,因此也沒有人敢于證明和他交鋒。
草原王庭是個崇尚英雄和勇士的地方,不管一個人有多么惡劣的習慣,只要滿身英雄氣,一顆虎膽心,就能得到四方的拜服。
可是背地里,大家卻是就對他沒有這么客氣了……
總是說靖瑤是一坨半干未干的牛糞。
覺得干了,可以用來生活,但當你把它往火堆里一扔時,卻又噼里啪啦猶如爆竹一般響了起來。
緊接著,就是一股難以名言的氣味彌散四方。
不得不說,這個比喻也著實巧妙。
像極了當時的靖瑤。
后來不知為何,他卻是漸漸的收斂了脾氣。
雖然也談不上對誰都客氣,日日賠笑。
但終究是不再像以前那般,像個火藥桶子,一點就炸,三句話沒說完,腰間的彎刀就已然出鞘。
“我算過。”
高仁說道。
靖瑤詫異的看了高仁一眼,但并沒有接話。
“可是沒算出來。”
高仁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還有你算不出來的東西?”
靖瑤說道。
心里卻很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