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自語道。
還伸手拍了拍自己極為突出的胸膛。
張老爺子聽到銀星這話,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一個瘋婆子!
明明都一把年紀了,還說自己是女孩子……
銀星自然是看不穿張老爺子的心中所想,不過她一轉念卻是想起自己的愛人就在身后,那還何愁嫁的出去嫁不出去之說?
那無非就是個名分罷了。
而她向來都是務實不務虛。
只要能這般生活下去,都是江湖兒女,又何曾在意過那些禮教大防?
張老爺子看到銀星先前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會兒卻又突然開心了起來,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讓他越發的一頭霧水……就連后脊都開始微微發涼,冒出冷汗,只得催促著隨從們趕緊動手。
長街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繼續拖延下去,張老爺字本人連同他的獅子樓,以及張家,卻是都丟不起這個面子……
張老爺子大手一會,十幾號人就叫囂著沖了上去。
銀星仍舊立在門口巋然不動。
他們從長街上奔來,還需爬上三級臺階,才能貼近銀星的身子。
即便手中握著刀,想要上到銀星也仍需上踏在第二級臺階上才可以。
銀星看著他們即將踏上樓梯時,右手一翻。
一枚極細極斷的銀針出現在了指尖。
這枚銀針纖細到太陽的光芒照設在針上,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方反光。
張老爺子顯然也是位武修,他看到了銀星的手中似乎是拿捏著什么東西,瞇著眼,卻是也沒有能看清。
再加上他這邊兒的人黑壓壓的一群,蜂擁而至,很快就把銀星的身型遮擋了起來。
沖在最前面的人,剛剛抬起右腳,準備落下踏在臺階上時,銀星的手動了。
她將手中那枚極細,極短的銀針朝自己身子左邊一擲,針鼻上牽引這的一根金線瞬間就在臺階上拉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圍墻。
張老爺子站在最后方,看著自己的人莫名其妙的猶如積木倒塌一般,層層疊疊的向后倒去。
最前面的人,打著趔趄,壓倒了后來之人。
眾人手上還都握著出鞘的刀,一時間,血腥四起,竟是還幾個人被身后自己人的刀鋒所誤傷。
舉頭一看,銀星人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就姿勢也沒有絲毫的變動。
反觀他這邊的人,卻是一個個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揉腰的揉腰,嚎叫的嚎叫。
張老爺子看在眼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圍觀的人們也開始發出一陣陣哄笑和唏噓。
一群大男人圍攻一個女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即便是拿下,也難免會遭人詬病。
可是現在倒好,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不說,反而被如此大大方方,敞亮痛快的羞辱了一番。
張老爺子氣的咬牙切齒,右手也慢慢的移向了自己腰間的刀柄。
嘴上還在不斷的吆喝著讓那些隨從們趕緊爬起來。
他們多在地上躺一刻,張家的顏面就會因此而被折損好幾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老爺子白手起家,現在最害怕的不是窮,而是旁人看不起自己。
寧愿人后受罪,他也要人前顯貴。
可是這些隨從,個頂個的都是花錢雇來的。
哪有人真的會給他張家賣命?
無非都是為了掙些銀兩,吃頓飽飯。
有了富余,再娶個媳婦,蓋間新房,養家糊口罷了。
他們算的門兒清!
出工不出力,拉大旗作虎皮的活計,搶著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