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姑娘……馬車……”
劉睿影自言自語。
方才小機靈說起馬車,倒是讓他想到了些事情。
在他心中,唯一能和馬車與姑娘聯系起來的,就是趙茗茗和糖炒栗子。
從最開始在定西王域,丁州府城中初見,她倆就是乘著馬車的。
后來到了博古樓中,也是如此。
不過趙茗茗和糖炒栗子是兩個人。
以她們這對主仆的性格,劉睿影怎么也想不到會去主動結交外人,還一路同行。
若真是趙茗茗,那這第三位小姑娘又是誰?
想了半天,劉睿影也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在金爺的催促下上馬繼續趕路。
華濃的表情有些落寞。
先前小機靈站在遠處,沒人認出是誰之時,華濃卻是覺得他出劍的時機到了。
沒想到,來的竟是熟人,是朋友。
劍只能面對野獸與敵人。
對朋友出劍的人,根本就不配用劍。
華濃的右手一直握在劍柄上,直到弄清了小機靈的身份后,才輕輕松開。
但這一幕看在青雪青眼里,卻是緊張。
她以為華濃害怕了。
人在害怕是總會去尋找些憑借和依仗。
夜深人靜,驚夢醒來,大抵都會慌張的點燈。
其實若真有危險,點燈又有什么用處?
那威脅并不會因為光亮而消散,真正要殺你的人,也不會被一根點燃的蠟燭嚇跑。
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看到了光亮,讓心里更加安穩。
若仍舊是一片漆黑,那豈不是要做個糊涂鬼?
“你不用怕,沒事的!”
青雪青對著華濃說道。
她倒是個極為善良的女孩子,這番安慰也是出于好心。
哪里想得到,這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傳到華濃耳朵里,竟是截然相反的意思。
“你是在說,我害怕?”
華濃指了指自己的筆尖說道。
青雪青單純的點了點頭。
華濃看到后冷笑一下,不做理會。
在他眼里,這樣的金絲雀兒根本不值得讓他浪費時間。
“什么人嘛……”
青雪青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青妹,怎么了?”
文琦文開口問道。
“我好心提醒他不要害怕,沒想到卻是碰了一鼻子灰……剛才他明明緊張的死握著劍柄,指甲都發白了!”
青雪青說道。
“不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誰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也不知道劉省旗怎么會如此看重他。”
文琦文說道。
華濃聽到后驟然勒緊了韁繩,胯下的馬兒朝天嘶鳴一聲便止步不前。
如此急速的停止,讓跟在后面的文琦文和青雪青措手不及。
尤其是青雪青,本就不擅長如此長途的在馬上奔馳,差點一個趔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你這是做什么?”
文琦文厲聲呵斥道。
“說別人的時候,先管好自己的嘴。”
華濃說道。
“青妹關心你,本也不求你的謝意,但你卻兩個好臉色都沒有,還有資格說指責我?”
文琦文少說道。
“我并不需要關心,況且我也從來沒有害怕。”
華濃說道。
“別說青妹說得對,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再說,這害怕是人之常情,我也害怕過,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文琦文反駁道。
“我說,我沒有害怕。你能不能聽懂?”
華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