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能給你。”
李俊昌說道。
?“要多久?你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么多年,而后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說自己相思成疾,茶飯不思,你覺得這算是坦誠嗎?”
老板娘問道。
“聽起來也許有些不合邏輯,但若是我說的滴水不漏,那豈不是更加不坦誠?”
李俊昌說道。
“或許明天,也許明年,有了想法總是沉靜一段時間才好!但現在我卻是需要一個臺階,一個解釋,一個交代,而且是現在就要!”
老板娘說道。
這種說法看上去有些無賴。
但如果你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講道理,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無賴本就是女人的特權和殺手锏,無論是誰,什么年齡,都一樣,從小時候第一次撒嬌開始就在不斷的磨練這般本領。
“現在我給不了。”
李俊昌出其不意的說道。
“給不了李家,還是你自己?”
老板娘問道。
“我希望你和我,也希望你和李家。畢竟我叫李俊昌。”
李俊昌說道。
“李家與我沒有關系,我只是認識你罷了,要是由我選,那就是你。干干凈凈,獨立的你。”老板娘說道。
李俊昌沒想到老板娘能夠如此干脆的抉擇。
“我錯過了一次,不說后悔,但是我很不高興。所以我并不想錯過第二次。”
老板娘說道。
“我聽說,在我小時的這些年,有一個人每年都會回到青州府城打聽一次我的消息。”
李俊昌說道。
“這個人一定是位大美女!”
老板娘說道。
“自然是。畢竟旁人都不會這么有閑,只有美女才能擁有比常人多很多的閑暇。”
李俊昌說道。
“你想過這次來見我,會是結果嗎?”
老板娘忽然問道。
?“這真是意料之外最好的結果,我當然沒有想過。因為我都不敢確定你是否會會記得我!”
李俊昌說道。
老板娘沒有說話。
但正在切土豆的手,卻忽然停了片刻。
“幫我把這顆的白菜全都切成條。”
老板娘對著李俊昌吩咐道。
李俊昌雖然聽到了吩咐,但身子卻一動不動。
在他心里,切菜著實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活計。
你讓他倒茶,喂馬,都可以。
哪怕是真給老板娘做個跑堂小二,他也心甘情愿,可是這切菜做飯,還是讓他有些放不下面子……
“你搭把手,我能做的更快!這樣就可以騰出時間邊喝邊聊!”
老板娘說道。
李俊昌一聽,頓時開心了起來。
先前那些個爛七八糟的顧慮瞬時就拋到了九霄云外,麻利的取過墻上掛著的一把菜刀,對這一顆大白菜就砍了下去。
只不過在他側身的時候,老爸娘伸出兩根指頭,劃入了他胸前的衣襟之中,把那副畫取了出來。
“我現在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得空給我重新畫一張!”
老板娘說道。
卻是把這一副讓李俊昌珍藏了十來年的畫,丟盡了爐膛里。
呼的一下,便化作了一撮灰。
李俊昌看著這幅畫消弭于無形,似是把他那十幾年難熬的時光都帶走了一半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