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的震北王上官旭堯,對這燈火已經有了些厭惡之感……他覺得待自己回到了震北王府后,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讓王府中出現一點燈火。
相對于女人的一時興起,男人總是要更加理智些,所以這些喜好與厭惡向來都不是平白無故的。高仁用一盞吹熄的燈火,把他引來了這處奇怪的地方……雖然到現在為止,震北王上官旭堯還是堅定的認為這里仍舊是一座幻陣,縱使他無法解釋巖子的存在,可他并不相信這里是什么家之類的鬼話……
除了燈火之外,還有風,還有月光。
現在這三樣東西,都讓震北王上官旭堯極為厭惡……
他已經想好,等回去之后要專門打造一件屋子。
這屋子的窗戶一定要堅實緊密,不能透進一絲風,另外還要在夕陽即將逝去的時候,讓人用不透光的黑布蒙住窗戶,這樣即便是中秋夜的滿月,也不能讓屋子里滲進一點兒月光。不過這么一來,屋子里就會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在那時他的精神力就不會受到任何限制,因此便可以依仗著自己的精神在夜晚過瞎子一般的生活。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聽聽這位自稱是“巖子”的人要和他談一筆什么交易。
那道門著實有點窄,以至于震北王上官旭堯不得不側著身子才能通過。與門相連的是一段不長的走廊,盡頭處有個圓形的,不是很寬敞的廳堂。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外面的神廟那樣高達偉岸,而這髑髏山中的一切卻又精巧袖珍的可憐。不過最奇怪的是,震北王上官旭堯并沒有看到這廳堂中有什么地方點了燈盞,可溫暖的黃光仍舊充實著空間,讓這里的一切都又寫了陳舊的年代感,就連震北王上官旭堯也不例外,仿佛自己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
廳堂中間由一方八仙桌,幾乎占據了一般的位置,偌大的桌旁卻只擺了兩把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外面刷了一層清漆。震北王上官旭堯與巖子略微客氣了一番,分賓主之位坐定。
“聽說你不喜喝酒,所以我只準備了茶。”
巖子說道。
“沒有那么絕對,若是你要喝酒的話,我也是可以喝一點的,只是酒量不太好罷了。”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對于我而言,喝什么都不重要了。”
巖子說道。
手上卻動作嫻熟的開始泡茶。
“看得出你卻是沒少喝茶。”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反正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無聊,那就不如找點事情做。泡茶是個很消磨時間的活計,所以我就選來做了。”
巖子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他遞過來的茶杯,雙手結果后輕輕的咂了一口,覺得味道著實不錯!看不出巖子竟是還有這般手藝……
“在進行你說的交易之前我有幾件事想要確定一下。”
震北王上官旭堯捧著茶杯說道。
“請講。”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先前我走來的那座廢棄怪異的城市是什么,這神廟中供奉的又是誰?為何會有一座如此龐大的髑髏山?以及那口不斷冒出血沫的棺材,和你身下的蒲團又都是什么?”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這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如果你不趕時間,我倒是都能對你解釋清楚。”
巖子說道。
“另外,你說的交易與高仁有沒有關系?談的成如何,談不成又當如何?”
震北王上官旭堯沒有理會巖子的話,自顧自的接著問道。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比較簡單,我可以立馬告訴你。”
巖子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我與你想談的交易,與高仁沒有一點關系。他只是一位掮客,為我們之間創造了這次見面的機會而已。不過我看的出來,他似是用了些很不禮貌的手段或者說誘騙之法讓你來了這里,因為我從你的神情和言語中感覺到了一股不那么濃郁的怨氣。”
巖子說道。
“我的確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