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多久,看到趙茗茗和糖炒栗子正站在一處,定定的望著斜對面的一個攤子。
“怎么了?”
劉睿影問道。
“你看那攤子!”
趙茗茗努了努嘴說道。
劉睿影望過去,看到那只是一處很普通的賣豆腐面的攤位,并沒有什么稀奇。相比于豆腐面而言,劉睿影更愛吃餛飩面。不過趙茗茗這么一說,他卻以為是這位大小姐餓了,想要吃飯。
“再往前看看,興許有更好吃的!”
劉睿影說道。
趙茗茗聽后卻是又氣又笑……這處賣豆腐面的攤子,正是當初與人合謀騙走他銀兩的那處。不但這豆腐面的味道一模一樣,就是攤主卻也仍舊是那位看似忠厚實則奸詐狡猾的老李。
劉睿影覺得趙茗茗很是奇怪,似是有什么事但卻又決口不提。趙茗茗正在猶豫,那次吃癟到底要不要告訴劉睿影……說了又他怕笑話,若是不說,則又無法解釋。當初的事過去便就過去,著實也算的什么重要。不過這偌大的天下,正如跟在劉睿影身后的那位為首之人所說,萍水相逢即是緣!他們的馬車掉進了這幾人挖的坑中是緣,趙茗茗上次吃這豆腐買丟了許多銀錢也是緣。不過這番二次碰見,可就不是一句緣分那么簡答的事情了,正巧因為趕路無聊閑得發慌,這就倆了如此一件令人激動的事情!趙茗茗覺得自家先祖真是庇佑有加,定然是算到自己這位晚輩后生前路無趣,才會給自己安排這么一場重逢。
思忖了良久,趙茗茗還是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與劉睿影細細說到了一番。劉睿影聽后頓時就想發笑,但似是又覺得如此這般著實太過于失禮,便只好憋著……不過一揚一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趙茗茗看著氣不打一出來,扔下一句“想笑就笑!”之后便拉著糖炒栗子朝那處豆腐面攤子走去。
“兄弟,前面可有酒肉!這豆腐賣面,有什么吃頭!”
為首之人湊到劉睿影身邊說道。
劉睿影也不搭理,只是吩咐華濃讓這幾人領路,現在市肆上找個能修車的匠人再說。
為首之人還想說些什么,但剛一張口,劉睿影卻是已經穿過人流,跟著趙茗茗的身影走到了豆腐面攤前。
華濃跟著他們朝前走去,這幾人不住的竊竊私語,還是不是的回頭瞥一眼華濃腰間的劍。
“小兄弟,你這把劍倒是很有特點!”
為首之人說道。
劉睿影對他愛答不理,他只能和華濃套套近乎,想要尋摸個合適的時機。
“我這不是劍,是玩具!”
華濃笑著說道。
因為這把劍,他跟著劉睿影從博古樓出來之后,已經遭受了一路的嘲諷,到現在卻是已經司空見慣了。與其讓旁人繼續說三道四,不如他率先開口自嘲。只不過膽敢小看他腰間這柄“玩具”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罷了。
為首之人聽后訕訕的笑了笑,也并未深究,肩并肩的領著華濃繼續朝前走去。
眼看這市肆都要快要走到頭了,也沒有看到個他們口中所說的能修車的匠人,華濃不免有些煩躁。一來是他也肚中饑餓,二來和劉睿影呆的久了,卻是也有了些心氣兒,對于這些個游手好閑的無賴們,卻是也沒有心思去應付。
劉睿影等三人徑直走過去,也不言語,尋了個空座頭坐下后,趙茗茗開口便要了十碗豆腐面。旁邊的眾人聽聞后無不吃驚差異的朝這邊瞧著,想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姑娘才能吃得下這許多……
趙茗茗說完之后,也不在乎這些個好奇的目光,好端端的坐在這里,等著她的豆腐面。那攤主聽到有人點面,還是十碗,也沒有什么別的舉動,應了一聲之后便開始煎豆腐,下面。
“這還真不是個正經生意人……”
劉睿影說道。
“何以見得?”
“就是在祥騰客棧中,你一道菜點十份估計掌柜的都會很是好奇的來說道幾句。可在這么一處露天的市肆,又是這么一處普通的小攤子,有人一口氣點了十碗豆腐面,他卻平靜如常,這便證明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眼前這營生上。”
劉睿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