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對手。”
楚闊說道。
面對靖瑤的劍鋒,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的確不是。起碼現在不是!”
靖瑤說道。
“那為何還要逞強?”
楚闊差異的問道。
“我說了,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靖瑤再度重復了一把先前的話語。
“你是知道我不會殺你,所以才如此相逼?”
楚闊反問道。
“我從不信旁人的話。況且人的想法都是在變的,先前你說定讓我不死,或許是真的。但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先前的想法并不能貫穿下來,不是嗎?就像你方才明明很像舉杯喝酒,這想法已經濃烈到讓你手足無措只能不停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打你還是沒有喝。非但沒有喝酒,反而將桌上的酒壺酒杯全都撥于地下摔碎。若是想法可以一以貫之的話,你現在應當是在自飲自酌才對。”
楚闊說道。
“我們從未謀面,但你卻好像很了解我。”
楚闊說道。
“我對你的了解僅限于你的名字。正如你說的,你叫楚闊,楚天的楚,開闊的闊。不得不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介紹自己,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很是鄙夷。但正如你所說,你是個驕傲人。驕傲到連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都有種豪邁的氣概。豪邁雖然是個好詞,放在人身上也是件好事,但豪邁之人卻有個通病。”
靖瑤說道。
“什么通病?”
楚闊問道。
頓時來了興趣。
“豪邁之人往往也過于坦誠。有話直說,且說到做到。”
靖瑤說道。
“既然你明白我會說到做到,為何還不相信我,甚至要對我出劍?”
楚闊反問道。
靖瑤的話,簡直自相矛盾,前后沖突。當時靖瑤剛與楚闊面對面坐下飲酒時,楚闊便自保性命,說了那么一番話。至于驕傲與否,卻是靖瑤指出楚闊這輸贏是天下最干脆的事情,決計沒有“略輸一層”這樣的情況發生。但靖瑤既然能想通其中的關鍵,為何還不相信他?驕傲之人為了維護自己的驕傲,當然要說到做到。他楚闊說了不讓靖瑤死,那就一定會讓他完完整整,順順利利的從這間殺機四伏的酒肆中大踏步走出去。人雖然會變化,但變化的速度哪里會有這么快?若是當真如此,卻也已經不是變化,而是反復無常。
靖瑤沒有回答楚闊的問題。
而是朝前走了兩步。
手腕驟然一番。
原本橫在胸前的劍,忽然變成了豎直。
朝著坐在椅子上的楚闊徑直刺去。
這一劍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