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說道。
“來了姑娘就會變得安靜?”
趙茗茗不解的問道。
“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喜歡裝裝樣子。兜里只有幾枚大子的人,也得說出千兩萬兩的豪氣。平日里挺著肚子,渾身富態的老頭兒,也要摒棄收腹,讓自己看著還像個二八小伙兒!無論這姑娘是何身份,什么來路,都是如此。”
劉睿影說道。
“身份自然人人不同,但這來路不是只分正邪?難不成這姑娘卻還是有從邪門歪道上來的?”
趙茗茗接著問道。
一個問題說罷,卻是又撤出另一個。劉睿影本想吃一塊那鳳梨酥,但被趙茗茗這么一問,卻是又縮回了手。
“雖然沒有正邪那么對立,但姑娘卻是也分正經與不正經。方才進來的那一群姑娘,就是不正經的。”
“是怎生個不正經法?”
趙茗茗追問道。
“便是那青樓妓館中,以姿色肉體侍人,賺取錢財的女子,便算作不正經。”
劉睿影有些尷尬的說道,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無論是誰,與一個姑娘談起這些事,總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即便是那些個成日在青樓妓館中流連忘返的風流子,卻也不愿意講自己這些經歷擺在臺面上,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不過劉睿影說者尷尬,但趙茗茗這位聽者卻是極為入迷。她心下一琢磨,這不就是那書中所寫的風塵女子?當即便興致勃勃的轉頭看去。只見那些個女子,各個濃妝艷抹,酥胸半露。酒客們一手摟著腰,一手端著酒杯,眼睛卻是不斷的朝那衣襟胸前的縫隙中看去。那模樣,恨不得把頭鉆進去看個清楚才好。趙茗茗是異獸之身,化形后對人類的身體有何種禁忌毫不知曉。后來她父親卻是專門請了位頗為嚴厲的女師傅,給她將這人類中的男女禁忌逐一說清。不過這道理她記是記住了,心里卻仍舊未當回事。這會兒看到那些個酒客們卻是如同餓狼一般,對這群姑娘如饑似渴,卻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女師傅曾告誡過趙茗茗,以她這般的國色天香,日后要是行走人間定然要多多注意。趙茗茗也的確遇上了不少貪戀她美色的登徒浪子,但決計沒有見過像這群酒客一樣的明目張膽之人。
回過神后,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她穿著的衣裳相比那些個風塵女子來說,要保守的多。但同樣卻也遮掩住了她無雙的身段。劉睿影卻看趙茗茗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看著那幾個風塵女子,比劃了一下,嘴里嘟囔道:
“好像還是我的大些!”
劉睿影正在吃著一塊鳳梨酥,聽聞此言,差點沒把自己嗆住……急忙喝了口茶,將嘴里的東西全都順下去,這才算是沒有丟丑。
另一桌沒有姑娘的酒客,距離劉睿影等人的桌子稍微近些,只聽其中有一人高聲說道:
“你們可知道,今日下午,那太上河的名妓蔣琳琳卻是就要路過咱們這處鎮甸!”
“蔣琳琳?可是太上河所謂的七舫十船中排第五的那位?”
坐中一人附和道。
“正是她!聽說前些日子,震北王域有家門閥大族為嫡傳公子舉行弱冠典禮,便把她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