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謝公子心花怒放的說道。
費了這么多心思,他無非也是想要和蔣琳琳多親近親近罷了。至于那些個絹帛鋪地,菜色溫柔,都是外物。只要能淘換來蔣琳琳的歡心,別說這些東西吃不吃,就算是哪去喂狗,這些謝公子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當即便招呼仆從們,將箱子里的菜品全都拿出來。又讓店伙計幫忙,拼起了兩張方桌。二十四道菜肴全部擺放齊整,謝公子卻是又自討腰包,為隨同蔣琳琳的下人們要了兩壇好酒。只是這酒一上桌,本來就連那兩位河吏卻是都臉色一變,顯得頗有為難。不覺的,目光卻是都朝著蔣琳琳跑來。在太上河做事的,哪會有不好酒的人?只是這趟外出卻是太上河破天荒的頭一回,自然是重中之重。上到河領,下到蔣琳琳自己,卻是都千叮嚀萬囑咐的莫要在路上吃酒,以免出了意外,鬧出亂子,耽誤了正事。
故而這酒壇子擺在桌上,卻是在眾人的眼中極為礙事。明明想喝,都卻又顧及著規矩。
“既然是謝公子的好意,你們便開壇喝了吧!只是記得切莫要吃醉便好。”
蔣琳琳說道。
眾人得了蔣琳琳的吩咐,頓時開懷。爭先恐后的將酒壇子打開,給自己滿上一杯。從他們離開太上河一來,這一路折返卻是滴酒未沾。早已酒癮上頭,渾身難受。如今見了這酒,當真是猶如大旱將甘霖,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蔣琳琳看到眾人開心,便也笑著微微頷首,只是她的目光卻是在不經意間沖著趙茗茗和劉睿影的瞟了去。
她讓出了自己的主座給那謝公子。
謝公子一開始還要推脫,奈何蔣琳琳的玉手藕臂放在他的肩頭,輕輕一壓,這謝公子渾身的骨頭都好似酥了一般。稀里糊涂的,雙腿一軟,便坐了下來。而蔣琳琳卻并不就座,反而如同侍女般,乖巧的站在一旁伺候。
這時,店伙計也把先前河吏吩咐好的席面兒擺了上來,的確是豐富至極。起碼在這處鎮甸中,想必是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不僅豬牛羊雞鴨等家畜一應俱全,還有條接近一尺的大鯉魚,肚子鼓鼓的。店伙計說,這魚肚子里卻滿滿當當的都是魚子。
“這卻是好生奇怪……現在應當還不是季節吧?”
蔣琳琳問道。
在太上河中生活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這水產。故而對各種魚類的習性也是極為了解。蔣琳琳雖然不需要親自去捕魚,下廚。但日子久了,當然也會知道這許多。
“小姐您說的對!眼下的確不是這鯉魚的繁殖季節。不過也不知是怎的,方才那兩位大爺來安排了飯菜后,小的便吩咐后堂的活計去速速捕撈。但一連撒網了兩三次,竟然都是無功而返。情急之下他只得換那吊鉤,放上香餌來垂釣。結果一盞茶功夫不到,就有魚兒咬鉤。起桿之后,便是這條。”
店伙計說道。
“這倒還真是一件怪事!”
趙茗茗盯著魚肚子說道。
“蔣姑娘,天下間總會有些事物逆天而行,不守規矩。卻是不必在意!”
蔣公子說道。
言畢,便拿起筷子,準備將那魚肚子中的魚子全都掏出來。這東西不但大補,也是下酒的一道上等好菜。尤其這魚還是過油后紅燒的,想必肚中的魚子早已經香甜軟糯,飽蘸湯汁。
“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