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下畢翔宇瞇著眼瞧著,但看到文書上的題頭竟然是寫著‘中都查緝司’時,酒意頓時消散了大半。
“中都查緝司掌司衛啟林剛好與家父有舊交。下午的時候我去拜見了一番,將兄弟你的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說道。衛掌司便出具了一直文書給我,兄弟你收好,明日便可以拿著文書去將你的海貨盡皆提出。”
鄧鵬飛說道。
畢翔宇看著手中的文書,聽到了鄧鵬飛的話,卻是激動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半晌的光景,自己拿起酒壺喝了個精光后,開口說道:
“為何不早些給我?”
鄧鵬飛一聽頓時啞然失笑。
覺得自己著實沒有看錯人,幫錯忙。
這畢翔宇雖然是個生意人,滿肚子的金錢利益。但秉性還的確是爽快難當。要是換做了旁人,此刻定然是感恩戴德,下跪磕頭。
“我怕若是給你早了,今天這頓酒全要聽你謝我。卻是一點交心話都說不出來。”
鄧鵬飛說道。
“以后你我喝酒,只交心一論。或是天南地北的,隨意胡扯。至于什么公子還是生意,一個字都不說!”
畢翔宇鄭重的收好了這一紙文書后說道。
這一夜,他們二人在中都城中,鄧鵬飛的別院里結為八拜之交。
第二天一早,畢翔宇便拿著文書去提取貨物,并且和鄧鵬飛約定今年的太上河之約照舊,但一定得是他來做東。
鄧鵬飛卻沒有答應,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說了自己請客,怎能因為幫了忙就改變?
畢翔宇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若是繼續客氣下去,不但不像兄弟,也算不了是交心。
但二人每年一度的太上河之約,卻是就這么保留了下來,今年剛好被劉睿影等人撞見。
“這位鄧公子也是中都城的人,劉省旗可否認識?”
蔣琳琳從車廂的窗子中將卷軸送出,遞給劉睿影問道。
“鄧鵬非莫不是中都三大家之一,鄧家的長公子?”
劉睿影說道。
“應當就是了……天底下叫鄧鵬飛的人很多,但能來包下我畫舫的,恐怕只有這等身份才行。”
蔣琳琳說道。
劉睿影想起自己鄧鵬飛也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是他在中都查緝司內還是個毫不起眼的新人,也沒有任何官位職銜。
他看著太上河近在咫尺的入口,卻是心里有了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