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已經變得皺皺巴巴,還有些潮濕。不知鄧鵬飛在身上究竟裝了多久,想必從中都城到太上河這一路上該是都沒有取出來過。
這是一封家信,畢翔宇雖然是鄧鵬飛皆以兄弟,但也還是不看為好。他接過信封,卻是沒有打開的意思。雙眼望著鄧鵬飛,一言不發。但鄧鵬飛卻是毫不介意的努了努嘴,示意他趕緊打開來看。
見狀,畢翔宇也不再推辭。打開信封,抽出信箋便讀了起來。一口氣看完后,拿著信箋的雙手竟是有些顫巍巍的。
“是她?!”
畢翔宇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錯,東海云臺臺伴李韻!”
鄧鵬飛說道。
“她怎么會在太上河中做了花魁?”
畢翔宇問道。
顯然他還未從震驚中緩過勁來。
一個海貨商人,對東海云臺的了解絕非旁人可比。東海云臺之主叫做端長,李韻是端長之下第二等職級,僅次于臺御。東海云臺的臺御,都是些有功勞的老家伙,總共四位。放在那個位置,被云臺眾人高高的供奉著也只是擺個樣子罷了,并沒有什么實權。李韻身為東海云臺的臺伴,實際上卻是東海云臺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一位東海云臺的臺伴竟然現身于太上河中,怎么看背后都會有不少故事!”
鄧鵬飛說道。
“難不成她小小一個東海云臺,竟然還想圖謀我五大王域不成?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該是由中都查緝司負責嗎?怎么會驚動了鄧伯父。”
畢翔宇問道。
“中都查緝司是公,我老爹是私。公家,自是公事公辦。而我老爹吩咐給我的,是私事。”
鄧鵬飛說道。
“可是讓你給她贖了身子,帶回中都城去?”
畢翔宇問道。
“像她這樣的人,有心想走的話,誰也留不住。但要是不想走,那誰也帶不走。我老爹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我務必要見她一面。至于一會兒究竟會如何,只能見機行事了。”
鄧鵬飛攤了攤手說道。
“中都查緝司會不會也知道了此事,若是有人來攪局該怎么做?”
畢翔宇問道。
商人的不能就是權衡利弊,已保完全。任何時候都不會孤注一擲,而是要將方方面面都考慮的極為全面。
“但愿他們不知道,也不要來……”
鄧鵬飛說道。
手中酒杯滑落。
在畫舫的底板上摔的粉碎。
畢翔宇看到后,站起身走過去用力的一腳踩下,將酒杯的碎渣徹底化為了粉末,隨后看著鄧鵬飛說道:
“但愿他們不知道,也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