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問了兩個問題,但你只回答了一個。”
劉睿影說道。
短暫混沌之后,劉睿影又恢復了清晰。
他先是問了李韻是誰,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了回答。但李韻卻并沒有說明,自己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弟弟你既然這么聰明,不妨猜一猜姐姐的心思!”
李韻說道。
隨即將右臂放在桌案上,撐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斜斜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劉睿影。
如此情景,劉睿影不由得再度朝后退了幾步。
“咚!”的一聲,他的腳跟與后腦勺卻是碰到了畫舫的船壁。
劉睿影自從走進這畫舫之內時,就覺得太上河竟然能造出如此龐大且富麗堂皇船很是稀奇。可現在他只覺得這畫舫太小了……小到他想多退幾步,離李韻遠一些都做不到。
聽到這聲撞擊,李懷蕾“噗嗤”笑了出來,隨即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看到她的臉,劉睿影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不但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親姐妹對嗎?”
劉睿影問道。
李懷蕾的面龐之上只有雙唇要比李韻得略顯豐盈,其余的五官包括眉梢與眼角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過人的長相就與那千里太上河的河道一樣,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單單是這雙唇略微豐盈了些許,李懷蕾和李韻的氣質便就截然不同。猶如花蕾凜冬,呈霜雪之姿,欲開未開之時。相比李韻少了幾分薄涼與清高,但卻更能引誘起男人心中的欲念。
就算是再狠厲的話,從這樣的雙唇中說出來,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聽下去。不過對于某些人來說,聽下去遠遠不夠,該當吻過去,讓她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感受到她越來越急促的鼻息才好。
“長得像就一定是親姐妹嗎?”
李韻反問道。
“起碼我沒有見過陌生人會如此相似的。”
劉睿影說道。
“你沒見過并不代表沒有。”
李韻說道。
劉睿影無言反駁,只得點了點頭。
“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不過在回答之前,有些事要先告訴你。”
李韻接著說道。
“第一,湯中松并不是我傷的。而是他自己砍了自己,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你可愛。雖然我知道你倆應該算是好朋友,當著你的面說你朋友的壞話很不好,但這就是我的感覺。有時候實話和壞話沒有什么區別,你說對嗎?”
李韻說道。
“是這樣。謊話編出來就是為了好聽,實話難免就會刺耳。不過他為什么要砍傷自己?那一劍,深可見骨,血流如注。”
劉睿影說道。
“因為湯中松洞察了我的身份,所以想要將他們父子密謀的狼騎犯邊一事嫁禍于我。世上最好用的兩個方法除了美人計以外就是苦肉計,湯中松是個男人,他只能如此。”
李韻說道。
“也只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讓定西王霍望相信?”
劉睿影問道。
“顯然他沒有相信,這些想必你都很清楚。”
李韻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后續的事,他當然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