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對很是客氣的對李韻介紹了一番,李韻聽后拿過兩只酒杯,起身走去和今朝有月與沈清秋同飲了一杯。但劉睿影始終端坐如鐘,并無任何表示。
短暫的寒暄之后,眾人一片沉默。
“只是聽聞劉省旗在這,特地前來打個招呼!劉省旗,李姑娘,你們慢喝,我們就先走了!”
今朝有月說道。
沈清秋本就不善言辭,而今朝有月看到劉睿影這般作態也深感奇怪。不得已,只能對如此行事,隨即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你們再去轉轉,太上河中一定還有好玩的去處沒有看到。我的他們二人酒醒之后,打過招呼,就去尋你們。到時候咱們在把分別之后各自的見聞好好說道說道!”
這話是前半句是對著趙茗茗說的,但說完后回答他的卻是今朝有月。
趙茗茗秀口微張,似是要說些什么,可隱隱感到蔣琳琳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便也只好作罷,轉身朝花房外走去。
“華濃,把劍給我!”
劉睿影忽然叫住華濃說道。
“鄧公子也是為劍客,聽說我的劍是父母的遺物,定要一觀。只是先前不再身邊,讓他有些遺憾。一會兒等他醒了,便可以了卻一樁心愿!”
華濃聽到自己的師叔如此吩咐,也并未多想,就將手中的劍扔給了劉睿影。
劉睿影接過后橫放在桌子上,對著他點了點頭,華濃這才安心跟著趙茗茗的一道離開。
眾人走的時候,并未再刻意收斂氣息。
畫舫一共晃動了五下,便知那五人已經都離開了畫舫。
劉睿影這才轉頭看向李韻,一言不發,極為冷漠。
“你在恨我?”
李韻問道。
劉睿影的眼神雖然冷漠,但她還是看到了對自己的埋怨。這種埋怨積累起來,就是恨意。
“我只是不喜歡被脅迫。”
劉睿影說道。
蔣琳琳和趙茗茗之所以感覺到廳中的布局有些怪異,是因為李韻早就察覺到了這一行人正在朝畫舫走來。
她與李懷蕾抬起桌子,朝旁側移動了幾尺。隨即又讓劉睿影坐在最里面,用身子擋住先前被李懷蕾轟擊出的那個打動。最后又吹熄了幾盞燈火,讓廳內變得華南無比。這樣一來,除了李懷蕾外,所有的痕跡便被掩藏了起來。
至于李懷蕾,太上河中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姑娘。只要眾人不看到她的面龐,便不會對其產生任何疑慮。而鄧鵬飛和畢翔宇二人的下落,李韻卻是和劉睿影談了一場交易。
他們二人中了毒,雖然看似無害,但性命實則握在李韻手中。她讓劉睿影用自己的劍,來換那二人的命。
這種脅迫劉睿影從來未曾遭遇過。
他自己的性命倒是被威脅了很多次,但頭一回經歷別人的性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劍已然橫放在桌上。
但劉睿影的右手,卻慢慢的向劍柄伸去。
“還要與我動手嗎?”
李韻問道。
劉睿影的右手僵在了半空。
略微一遲疑,還是選擇握緊了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