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多一個人,便能多一分勝算。
在此地的幾方目前都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那比拼的便是氣勢與心境和。
誰先沉不住氣,那無需他人動手,便已然輸了大半。現在這般僵持的狀態是因為無論是太上河也好,李韻也罷,都還沒有下定最終的決心。太上河對李韻背后的東海云臺當然是有所顧忌的,而李韻卻是也不想讓自己委身于太上河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到時候對東海云臺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我當然記得咱們的協議!”
李韻朗聲說道。
聽聞此言,太上河三人卻是神色一松。起碼李韻還愿意和他們說話,這便是好的。太上河說到底還是個做生意的地方,最講究和氣生財。倘若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的話,那邊是再好不過。
“既然李臺伴記得,那一切好說。”
太上河中人說道,卻是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我們既然有協議,那便算作是盟友。不過我并不需要你們的幫忙,只要你們答應不插手我的事情就好。”
李韻說道。
太上河中人聽李韻這樣說來,顯然心中也很是糾結。他們三人既然來了這里,即便不會動手,但也不能落了太上河的顏面。可眼前李韻如此強勢,卻是讓他們三人極其為難。
“不知李臺伴是要做什么?”
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要問問清楚。
“殺人!”
李韻斬釘截鐵的說道。
還不等太上河中人回答,身后那位劃船老頭兒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便開始劇烈咳嗽。
“不是給你說了,抽煙的時候別說話,也別笑嗎?”
那位背對而坐的喝酒之人說道。
隨即倒了滿滿一杯就,將杯子遞了過去,讓他喝了順順氣。
“哪里……有……用酒順氣的?……這不是……越……越喝越嗆?”
手上端著酒杯,仍舊是不停地咳嗽。待停下來后,手中酒杯的酒卻是已經灑了大半,都滴落在他的褲襠上。要不是天黑,看上去定然和尿褲子無二。
聽到劃船老頭身后之人說話,劉睿影已經想起來了此人究竟是誰。他讓自己腳下的小船朝那邊靠過去,最終停在還有一丈遠的位置,拱了拱手說道:
“歐家主,別來無恙?”
那人一杯酒剛喝到嘴里,卻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聽到劉睿影的聲音,想要出言招呼,竟是被這口酒嗆住,上下為難。但歐雅明卻寧愿將自己一張俊俏清秀的臉都憋成絳紫色,卻是都不會咳嗽出來一聲。
原因很簡單,他剛剛才因為相同的事情把高旭凱教訓了幾句。這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自己卻又犯了同樣的毛病。這無異于是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歐雅明決計是不會這么做的。
劉睿影看著他努力憋氣的樣子,竟是自己都有些感覺呼吸不暢。連忙轉過頭去,看向別出,痛快的呼吸了幾個來回,這才逐漸緩和過來。
“劉省旗,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歐雅明開口說道。
只是嗓音有些嘶啞,顯然先前被嗆的不輕。
劉睿影記得他說話始終都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如今這卻是聽起來平添了幾分滄桑。
“是啊,真是太巧了!”
劉睿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