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到似是有一只鬼手,伸進了他的胸膛之中,正在大力揉捏著心臟。
經歷過生死的人,每逢生死之交的時刻,都會有些預兆。
但這樣激烈的預兆,老大還從來沒有體會過。
調息過后,他覺得渾身都有些無力。
這是人在嫉妒緊張后驟然放松下來所導致的。
不論是普通人,還是武道修為極高的劍客都會如此。
“怎么停下了?”
沈清秋問道。
嘴角再度勾起一絲玩味。
這種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每當這樣的時候,他的臉上便會不自覺的露出這樣的表情。
“敢問閣下名諱?”
老大說道。
“這不應該是動手之前的才該問的嗎?劍都出到了一半,才想起來問我是誰,你覺得我會不會告訴你。”
沈清秋說道。
“劍雖然出來,但你我之間還未算得上是真正交手,所以還不算晚。我覺得你會告訴我!”
老大說道。
“我不會。”
沈清秋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他的名字并不是多么響亮,但規矩就是規矩。
江湖中人雖然經常打打殺殺,但每一次出手也都是有因有果的。
“你的劍呢?”
老大接著問道。
“管好自己的劍就行,為何要來問我?”
沈清秋差異的說道。
眼看這三人的年紀卻是也不小了,怎么說話行事還如此幼稚?明明已經動了手,卻是又停下來寒暄。先是問自己叫什么,再問自己手中為何沒有劍,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據我所知,不用劍劍客,總共也不超過三個人。”
老大說道。
“你有把任洋算進來嗎?”
沈清秋捋著胡子問道。
“釣劍任洋閣下,雖然手持一柄獨一無二的釣劍,但仍舊是帶了一個劍字,所以不算。”
老大說道。
“那你有把狄緯泰算進來嗎?”
沈清秋接著問道。
“狄樓主為文道扛鼎之人,雖然武道修為極高,但終究不算是武修,怎么能將其算入?”
老大說道。
“你有多少年沒出過太上河了?”
沈清秋問道。
卻是輪到老大開始疑惑。
自己想要壇庭沈清秋的底細,他卻反過來問了自己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問題。
“此間如此歡樂,還需要出去做什么?”
老大說道。
隨即兄弟三人都笑了起來。
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來太上河中風流一場,那已經在太上河中的人豈有出去的道理?
“掛不得你會說還有三個人了……”
沈清秋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