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洋說道。
“太上河不是與東海云臺之間互有協議?”
劉睿影問道。
“那是李臺伴與我太上河私自定下的,現在她走了,這協議也自當作廢。另外在下也知道那些個云臺中人已來找過劉省旗,她們的先想法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因此只能仗著自己還有一張老臉,想要前來推波助瀾一把!”
李悠洋說道。
劉睿影聽后點了點頭。
李悠洋不愧是個生意人,字里行間都透露著狡黠。不過倒也能算得上是坦蕩,畢竟別人直言相告了自己的真實目的。看來先前理懷蕾等人下跪請求的時候,李悠洋便已得知此事,也猜到了她們找劉睿影究竟是為了何事。
“她們有心投誠中都查緝司,因此定然是要和我一道離開的。”
劉睿影說道。
這便意味著,她已經答應了李懷蕾等人的請求。
“多謝劉省旗!另外,這是些許薄禮,請笑納!”
李悠洋拱了拱手說道。
隨即身后那三兄弟中的老大拿出一個托盤,上面蓋著一塊紅布。解開來,是一塊烏黑色的令牌,正反面個寫著一個大字,連起來就是“太上”。
“這是……”
劉睿影指著令牌問道。
此物他不知是作何而用。
“這是我太上河的貴賓令牌,歐家主以及擎中王殿下都有一塊。與劉省旗的這塊一模一樣。日后劉省旗若是有了空閑,想來太上河中散散心的話,持有這枚令牌便可暢通無阻,全程都能享受到最尊貴、極致的服務!”
李悠洋說道。
“這令牌應該是第一百塊吧?”
歐雅明問道。
“不,是第一百零一塊。第一百塊送給了高旭凱前輩,誰知前輩根本看不上,當即就丟進了河里。命人打撈出來之后,便放在府庫里封存,所以這是第一百零一塊。”
李悠洋說道。
“多謝李河領!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劉睿影思忖了半晌,終究是伸手接過。
“返回中都的車馬,在下已經給劉省旗預備妥當。只需要沖著岸上值守的河吏招呼一聲便好。”
李悠洋說道。
隨即與眾人一一告別,帶著那三兄弟離開了畫舫。
“歐家主,這令牌很珍貴嗎?”
劉睿影手里掂量著問道。
“說珍貴也珍貴,說不珍貴也不珍貴。畢竟它出了太上河,便只是一塊石頭,而且太上河向來是只認牌子不認人。就算是個乞丐撿到了,也可以拿著他在太上河里大搖大擺的享受。”
歐雅明說道。
劉睿影聽后默默地將其收好,隨后便讓華濃去通知李懷蕾等人。
看著窗外已經升起的日頭,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趙茗茗見狀,趕忙讓糖炒栗子開始收拾東西,千萬別落下什么。而后一臉歉疚的看著蔣琳琳。離開畫舫時,她在桌山留下了一根玉簪,和她頭上戴著的本是一對兒。
“劉省旗好走!咱們中都見!”
歐雅明立于船頭,對這劉睿影說道。
文壇龍虎斗他是決計不會錯過的。
“另外中都城里若是見到了歐小娥,還請劉省旗照拂一二。這孩子性子急,中都城又不比他處,千萬別惹出事端才好!”
對于歐小娥的事,劉睿影自是點頭應允。
待眾人走帶太上河的出口時,李懷蕾等人已經等在那里。只是她的臉上再度戴了面具,似是有意在劉睿影面前遮擋自己和李韻極為近似的容貌。
三兩馬車,趙茗茗主仆二人,以及那位壇庭的小姑娘一輛,其余兩輛卻是云臺中人還有劉睿影、鄧鵬飛、畢翔宇三人分坐。至于華濃,卻是覺得車廂太過于拘束,他更喜歡騎馬。沒想到沈清秋和今朝有月竟是和他有相同的毛病,不得已,只能又從太上河中要了三匹馬出來。
聽到馬兒嘶鳴,車輪滾滾,劉睿影才覺得一塊石頭終究落了地。
他從懷中拿出那塊太上河的貴賓令牌,放到了鄧鵬飛的身邊,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隨即腦袋朝后一靠,便隨著車廂的顛簸而酣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