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向我問好。”
楚闊干嘔了一陣,覺得那惡心勁兒已然過去,這才重新回到營帳中,用手撐著門框說道。
“然后呢?”
靖瑤左等右等卻是都沒有下文,這才出言催促的問道。
“沒有然后了。”
楚闊干脆將撕成兩半的信箋一巴掌拍在了靖瑤的面前,讓他自己看個明白。
靖瑤飛快的掃視了一遍,發現的確正如楚闊說的這樣。通篇都是些過年的吉利話,什么見字如面,思念甚篤,萬望泰安之類,文縐縐的詞。有些靖瑤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結合上下文一猜,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你覺得霍望為什么要寫這么一封肉麻的信給你?”
靖瑤問道。
“不知道。”
楚闊搖著頭說道。
“我覺得他是要讓你盡快的去完成你們之間商量好的事情。”
靖瑤說道。
楚闊聽后沉默不語,卻伸出兩只手,搬著指頭似是在數數。
“我們在迎火部已經呆了有八天……不對,九天!”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站起來,從營帳里的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的劍。
按理說部公的營帳,任何人進入其中都是不能配劍帶刀的,但對于楚闊靖瑤卻是給予了他一個例外。因為他很清楚楚闊不會殺自己,更清楚他決計不會在自己背后出劍。
“你要做什么?”
靖瑤問道。
但即便如此,他看到靖瑤拿起了劍,心里還是有些堤防。
他面前的桌板下,始終用皮帶捆綁著一把匕首,就是為了不時之需。
“我該走了!”
楚闊說道。
“去哪里?”
靖瑤問道。
“吞月部!”
楚闊說道。
“這就是你從霍望的信里看出來的實質?”
靖瑤問道。
“不,我什么都沒有看懂。是你提醒了我!”
楚闊說道。
“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
靖瑤問道。
這卻讓楚闊很是詫異,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著靖瑤。
“跟我來!”
靖瑤也從身后取出了自己的彎刀。
這把刀還從未用過,嶄新的刀鞘上還鑲嵌著不少名貴的寶石。靖瑤雖然不喜歡這些個華而不實的東西,但身為部公有時候就要有點不公的派頭。
拿過刀后,他便徑直走出了自己的營帳,朝著部中的東北角走去。那里沒有營帳,是一片草原。而現在牛羊馬都已經歸圈,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