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如此,商隊領隊卻是放下了幾分戒備。朝著身后已經劍拔弩張的武修們打了個手勢,隨即他們便放下了手中的劍,但面色上卻頗為不屑,甚至有種仇視。
楚闊不知這種情緒從何而來,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他的目的也只是打聽清楚此地到到吞月部還有多少距離,便也沒有在乎那些個武修們突如其來的變化。“這里到吞月部已經不足半日,閣下若是騎馬則更快,只消得一個多時辰應當就能抵達。”
商隊領隊雖然言辭頗為客氣,但語氣卻極為冰冷。
楚闊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靖瑤送給自己的馬果然是寶貝,不知不覺中就趕路這么多,怕是日行八百里也綽綽有余。
得到了回答之后楚闊道了聲謝,便轉身走回了洼地中。可他卻清楚的聽到背后的商隊里升起一陣謾罵,尤其是先前拔劍的那幾位武修,最是罵的兇狠,把楚闊的祖宗十八代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全都問候了一遍還不過癮。
他不明白為什么,但聽著聽著卻是就笑了起來
“被人罵了還這么開心?”
女伙計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般不明不白的被罵,難道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楚闊反問道。
“他們覺得你是五大王域的叛徒,所以才會這樣惡言相加。”
女伙計說道。
五大王域中有很多人被草原王庭用以各種條件誘惑至此,從此以后他們便已草原人自居,替草原人賣命。這樣的人就會被五大王域中人稱之為叛徒,尤其是在定西王域以及震北王域內,更是對這樣的人深惡痛絕。要是誰家出了一個,卻是幾輩子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
“我是不是叛徒先不說,但他們這與草原王庭貿易不絕,豈不也是資敵?”
楚闊說道。
“商都有商隊的苦衷,不做生意賺錢,怎么吃飯?”
女伙計說道。
楚闊卻對此并不認同。
就算他真的是為草原王庭效命,那不同樣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和商隊所做的并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充其量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而且那些個武修,雖然嘴上罵得兇狠,實則無一人是男兒,連起碼的血性都沒有。否則怎么不沖上來拔劍誅殺叛逆?背后里罵人算什么英雄……
但他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自己說了是迎火部三部公靖瑤的朋友,前去吞月部公干,這便更是讓他們心有忌憚,根本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想來想去,楚闊只覺得他們沒出息,無聊……重重的嘆了口氣,從女伙計手里拿過自己的劍,便再度翻身上馬,朝著吞月部飛奔而去。
那商隊的領隊所言非虛,果然是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吞月部的駐地。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靖瑤說吞月部這些年很是落寞,但相比于迎火部仍舊是氣勢恢弘的多。高聳的門樓全部是用石塊壘砌,順帶著一圈城墻,看上去堅不可摧。只是規模比定西王城小了不少,但在草原王庭中應當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不都說這草原各部靠游牧生活,建造這么一座堅城,他們能帶的走嗎?”
楚闊駐馬停在吞月部得城門下問道。
“這里是吞月部的駐地,不管是什么季節,雪雨風霜都是不會移動的。至于那些需要轉場的草原人,估計也有家人住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