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不吃他這一套,當即就也拿出了三部公的名頭,干脆把這做實。
“思楓是這樣交代你的?”
二部公把手中的書稍稍斜開,盯著楚闊問道。
“部公的令牌想必不會輕易離身吧?”
楚闊反問道。
“那好!我也不妨明說,但你要把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回去講給他聽!”
二部公說道。
楚闊聽后點了點頭。
“狼王明耀對吞月部已經很是不滿,尤其是幾個月前的犯邊之事,更是打破了我草原王庭和定西王域之間的平靜。而這些全都是因為思楓始終惦記著當年老部公戰死的私仇所致,給我們吞月部甚至整個草原王庭帶來了極大的損失。本公也是依照王命辦事,如果他思楓再有疑問,那不如去狼王的王帳問個徹底。”
二部公說道。
楚闊聽完后,略微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
“他不會去的。”
“哼……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二部公極其不屑的說道。
“不是敢不敢去,而是沒有必要去。”
楚闊搖著頭說道。
從這話中二部公聽到了些許不同的意味,身子朝后靠去,十分警覺的看著楚闊。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二部公問道。
楚闊嘆了口氣,抬起了右臂,沖著二部公晃了晃手里的劍。
“哈哈,你是來殺我的?”
二部公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著說道。
“你要在吞月城中殺死吞月部的二部公?”
楚闊站起身來,伸手指了指桌案旁的刀架,上面放著二部公的戰刀。
二部公神色一凝,看楚闊的樣子不似作偽,便也起身,緩步走到了刀架前,開口說道:
“小子,現在走還來得及!將我的話傳給思楓。”
他哪里知道,思楓根本就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很多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商量的必要,唯有鮮血和死亡才能平復。
二部公看楚闊對自己的威脅并不動搖,當下心一橫,將自己刀到拿在手里,但他的心里竟是涌起了幾分酸楚之味道。
想當年,他也是英雄出少年,與他叫過陣的對手不計其數,但最終都殞命于他的彎刀之下。十三歲跨上狼騎,十五歲領來戰刀,從此金戈鐵馬,縱橫草原王庭和兩大王域已有半個甲子。
剛過而立時,便一人親率十余名狼騎,千里奔襲定西王城,甚至逼的定西王霍望都不得不比起鋒芒。雖然最后還是輸在了霍望的劍下,也算是雖敗猶榮。從此后潛心練刀三年,自信于刀法一道,在草原王庭中能勝過他的,已然不足一掌之數。
雖然在他刀法大成后,反而全是敗績,但只要看看他對真的是何人,便可知道這二部公到底又多少分量。
且不說這定西王霍望和震北王上官旭堯,即便是當年毫不起眼的賀友建,后來也坐上了高位,統領丁州兵馬,坐鎮邊關。
與震北王上官旭堯一戰時,雖然險些掉了一條胳膊,但他的刀氣卻也震得對方雙耳嗡鳴三日有余。若不是因為他出身地位,并且身上還帶著“投庭”之人的血統,吞月部的部公之位,怕是輪不到思楓的父親來做。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老部公死后,整個草原王庭流言四起,都說當時是因為他見死不救,所以才讓湯銘捉到了破綻,一刀劈死了老部公。更有甚者,卻是說老部公的死早就是他設計好的,為的就是等著接任這大部公之位。
事情到底如何,現在已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