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隨我而來的人,還麻煩給個方便。”
劉睿影說道。
按理說他卻是不用這般客氣,直接吩咐便好。但劉睿影從來沒有盛氣凌人的習慣,尤其是又在這藏龍臥虎的中都城。看著眼前此人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城門值守軍官,但他背后到底有些什么盤根錯節的勢力,旁人根本看不透也猜不到。
這名軍官一聽,趕忙安排。命令部下打開城門,讓劉睿影等人的馬車入城。劉睿影再度道謝了一句后,便收回了自己的令牌,準備重新回到馬車中坐下。
“敢問大人名諱?”
值守軍官的聲音從劉睿影背后傳來。
劉睿影輕輕皺了皺眉,中都查緝司中人在五大王域內可以免受一切盤查。因此先前他并未告訴這軍官自己的職務和性命,不過回到中都,劉睿影卻是不想與任何人發生不快,何況自己也并非在執行是什么機密的事情,便把自己的隸屬以及職務還有姓名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位軍官。
城門打開,劉睿影一行人順利進入,不過他還是聽到那位軍官正在和身邊的親兵們竊竊私語。
“看到了嗎,就是這位劉省旗!他幫助定西王域平定了狼騎犯邊,后又在震北王域找回了被草原人劫奪的邊軍餉銀,后來震北王和定西王都發來了喜報賀信,稱他是天下英雄!”
值守軍官說道。
“我認得他!袁將軍就是被他害死的!”一名親兵咬牙切齒的說道。
值守軍官長嘆一聲,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以前也是袁將軍的部下,袁將軍身為三威軍中煞威軍的統領,也是威名遠揚的人物。奈何卻是被中都查緝司這條毒蛇盯上,最后卻是落得個滿門抄斬的悲慘下場……這些老部下們也都各個敢怒不敢言,畢竟中都查緝司的權利要比他們三威軍大得多。
入城之后,劉睿影問鄧鵬飛要去何處。畢翔宇本以為鄧鵬飛依舊會回到自己的外宅中,但沒想到他卻說要回家族。
中都三大家以鄧家為首,但這么多年鄧鵬飛因為與自己的父親,鄧家家主有些誤會,卻是一直都孤身住在外面。這次竟然決定要回家族,饒是畢翔宇也吃了一驚。
“那鄧公子,畢公子咱們就此別過!我這里還有些人需要安頓妥當。”
劉睿影說道。
他與鄧鵬飛和畢翔宇雖然還沒有成為結拜兄弟,不過三人自太上河中經歷了這許多,儼然已是生死之交,說起話來自是可以隨便些,不用太過于在乎那些禮節。
“等劉省旗忙完了定要賞臉來我的別院中一敘!這次太上河中喝酒喝得抬不痛快……一定要好好補上才行!”
鄧鵬飛說道。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劉睿影拱了拱手,十分爽快的答應,他本就是個愛喝酒的人,而能擺上酒桌的朋友又寥寥無幾,要么是職務關系的往來,要么是平常的人情世故,那樣的人湊在一起,都是為目的二字,酒也就成了陪襯之物,成了他們達到想要達成的事的一個借口。
鄧鵬飛卻是不同,他們一同經歷了生死,若不是那場生死,他們到底也是不會相識,因此這頓未來邀請的酒,就十分的干脆清楚,只是為了喝而喝,為了暢快淋漓,瀟灑無束。
況且中都城里想要與鄧鵬飛飲酒的人不知凡幾,但能讓他主動邀請的,想必沒有幾個。中都三大家鄧家的少家主,可不是誰都能有機緣結實的。要不是劉睿影這次碰巧去了太上河,想必兩人即便是會有所交集,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碰到。
“若是劉省旗在中都有什么需要,盡可開口。”
鄧鵬飛接著說道。
“不知中都城內的祥騰客棧鄧公子是否熟悉?”
劉睿影沉吟了片刻問道。
仔細一算,這次同他一道來中都城的,卻是有足足十二個人,他卻是還得找地方將這些人都安頓妥當才是。中都城里最好的客棧仍舊是祥騰客棧,除了太上河中有例外,其他地方都是如此。不過中都城內祥騰客棧卻是總店,規矩甚嚴,不必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