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緊抿的嘴角不自覺的舒緩下來,又上揚。
“你怎么站在這里?”
對面是穿著一身白色羅裙的趙茗茗,她的肩上還披了件同樣顏色的斗篷,將她玲瓏的身形包裹起來。
趙茗茗嘴角是同樣的弧度,她瑩白的玉指在身前交疊,身上一貫的清冷。
“在等你啊。”
趙茗茗用手解下斗篷,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卻是讓站著的劉睿影僵直了片刻,甚至趙茗茗已經坐了下去,他還是木呆呆的在那里站著。
看到他像個木頭一樣的站著,趙茗茗忍不住捂嘴輕笑道:
“你是打算站在那里說話?”
“啊,不是,我,我。”
劉睿影思索了半天,嘴也似乎跟不上腦子的運轉了,一個人支支吾吾,這一句話不說還好,說出來更是讓趙茗茗的輕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在趙茗茗如玲的笑聲中,劉睿影黑著臉,憋著一股悶火,坐在她的對面。
臉頰似火燒一樣熱,難不成是生病了?
劉睿影自顧自的摸上臉頰,還迷茫的抬眼看著趙茗茗,嘟囔道:
“外頭風太大了,我怕是要感染風寒了,頭疼腦熱的。”
暗淡的燭光下,趙茗茗的美眸彎成了月牙。
“是,所以我才拿了個斗篷。”
她應著劉睿影的話,又將方才解下的斗篷展開,在劉睿影還在捂著臉疑惑自己為何發熱的時候,蓋在了他的身上。
劉睿影耳旁斗篷領子透出的馨香散發而出,將他所能呼吸道的范圍之內,都包圍了個遍。
斗篷很輕,不過薄薄三層紗,卻壓的劉睿影喘不過氣來,他頭一次覺得,衣服是這樣沉重的東西。
他半低著頭,盯著桌上的燭油,雙手緊捂著臉頰,一動不動。
他在看那燭油,明明那大塊透白的燭油就在有限的視野之中,卻好似跑了出去,他越想看那燭油,腦子里越浮現的是另一幅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