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賭坊玩了,不喝些酒肯定玩不好。但若是劉省旗不想喝,那夜不勉強,在下伺候劉省旗直接更衣便是。”
兩位婢女說道。
劉睿影聽后點了點頭,但卻從這位婢女手中要過了需要更換的衣衫。他不適應讓別人伺候著換衣服,何況還是兩位女子。本以為這么做或許會被這兩位婢女嘲笑,但兩人卻很是自然,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似乎是看慣了這一切,已經將眼前的劉睿影當成了個物件,絲毫沒有人和人之間的窘迫與尷尬。
從一人手里接過了衣裳,劉睿影站起身子比劃了一番,發現剪裁得體,剛好就是他的尺碼。
想來是那四人送他進入這寶怡賭坊后,昏睡在床上之時,已經有人來量過身形,因此才會這般合身。
“這酒喝了會不會也暈過去?”
劉睿影指著酒瓶問道。
“劉省旗多慮了。來的時候用迷煙將您熏暈也是寶怡賭坊為了自己的安全而已。貴賓之間互不相識,貴賓與賭坊之間也互補知曉,這樣兩不知后,知的唯有博弈游戲,雙方互相沒有虧欠,也毫無壓力。酒只是為了助興而已。”
婢女說道。
“現在是什么時辰?”
劉睿影又問道。
婢女皺了皺眉頭,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難言的神色。
“劉省旗,寶怡賭坊內您問什么,都可以直言相告。您想吃什么,喝什么,需要什么服務,都可以直接吩咐我倆。即便是您想要了在下的身子也屬于貴賓的特權之一,我倆還都是處子。但唯有這時辰,卻是不能言明,還望劉省旗見諒。”
婢女說道。
隨即兩人同時深處藕臂,露出胳膊上一顆猩紅的圓點。那是一粒守宮砂。
守宮是一種四角長尾,猶如蜥蜴的小獸,用朱砂喂養的“守宮”經過搗治后點在女子的肢體上,可始終不掉。但一行過房事,則會自行脫落,故而常常被用來鑒別女子的貞潔。
劉睿影嘆了口氣。
寶怡賭坊這是要跳出十二時辰之外,打造一個比太上河還要讓人忘乎所以的地方。在這里身份的高低貴賤,惟一的區分就是銀兩兌換的籌碼多少。而對于貴賓而言,只付出五十兩銀子的接應路費,就可以享受到比在太上河中還要尊貴的服務。甚至要了兩位冰清玉潔的姑娘的身子,也沒有絲毫問題。
劉睿影擺了擺手,拿著衣裳準備去堂屋中的碧紗櫥后更換,另一位婢女卻又遞過一張面具,他一眼便看出是出自南陣之手,心下頓時有了些底氣。這寶怡賭坊算是沒有白來,南陣與那晉鵬可以算是摸你之交,揪住了這個線頭,待離開后回到中的股查緝司找晉鵬詢問一番,想必能從南陣入手,將這神秘的寶怡毒販掀個水落石出。